然而這些西域豪客出手再如何的闊綽,他們的那些寶物在闕氏這次取出的展品面前卻也是為之黯然失色了。
那是一扇製作精美的白玉屏風,手工之精美也是可謂舉世無雙,上面點綴的寶石可謂數不勝數。
更令人驚歎得則是,這扇屏風之上的圖案,全是以各色細碎的寶石鑲嵌而成的,並且顏色層次豐富濃郁,讓這屏風上的山水圖案也是栩栩如生。這不僅僅是一件難得的稀罕物,更是難得一件的工藝品!
闕妙朱看到眾人的反應,心下也還是升起了一絲滿足之感。
以闕氏的富有,製作這扇屏風也是足足花費了三年之久了,並且不知耗費了多少珍貴寶石。
闕妙朱目光落在了楊丹身上,這一次鬥寶大會之上,楊丹表現得可謂極為低調的,當真沒有絲毫逾越之處。闕妙朱深深的望了楊丹一眼,隨即注意力又落在了蘭令月身上。她不由得淡淡含笑:“蘭小姐,這次你所展之物又是什麼?”
雖然闕妙朱說話的口氣可謂不卑不亢,只是眾人卻是微妙的聽出了這話語之中一絲咄咄逼人的味道。
旋即蘭令月輕輕撫著自己掌中並未摔碎的那一枚杯子,微微含笑說道:“這一次,我只是應楊丹公子邀約,見識一番,又哪有什麼寶物?”
雖然闕妙朱從不曾明豔,然而蘭令月是何等聰慧之人,如何猜測不透闕妙朱對那楊丹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如今蘭令月試探之下,果然眼見闕妙朱一下子臉色變色,面色難看到極點。
果然,這個卑鄙狡詐的闕妙朱,竟然是對楊丹動了真情的。
“原來蘭大小姐是為楊公子來的,如此難免什麼寶物也不曾隨身攜帶了。敦煌蘭氏便是這般不在乎虛名嗎?”
闕妙朱受了刺激,果然嘴裡就是禁不住諷刺了蘭令月一番。說是蘭氏不在乎虛名,無非是暗中暗示,蘭令月此舉分明是丟了蘭氏的顏面了。莫非蘭氏就是這般窮苦,連一個好物件也拿不出來了嗎?
卻只見蘭令月柔柔一笑,眼神之中卻是分明多了幾許冷凜。
看來闕妙朱心中,還是沒有放棄打壓蘭氏的。她所言所語,字字句句,無不是在壓蘭氏風頭。
蘭令月語調之中卻是沒有半分怒意:“我們蘭氏,確實是不慕虛名,也是不愛出什麼風頭。故此闕三小姐的稱讚,我接受了便是。不過我這月藍妹妹,卻是代表月氏,前來參加鬥寶的。身為月氏代表,她豈能墮了月氏的威名?”
闕妙朱聽著蘭令月話鋒一轉,竟然說月藍有物件兒展出,頓時為之氣結,並且知道自己乃是被蘭令月給戲弄了。這個可恨的女人,如此辱及自己,她絕對不會放過蘭令月!
月藍明顯只是蘭令月扶持的一名傀儡而已,故此方才蘭令月笑言沒有物件兒展出無非是在趁機取笑自己罷了。
“只是一件小玩意兒,不足登大雅之堂。”
月藍說得極為謙虛,她輕輕的抬起頭來,隨即命人將自己精心準備之物小心翼翼的送上來。
而在場諸位的好奇心也是被這邊的舉動所吸引了。
蘭令月如此氣定神閒,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如今展出寶物,應該也是比闕妙朱所展露出的寶物更加珍貴方才是了。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則是,月藍取出之物卻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東西。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下,這件玩意兒被人目光掃射,反覆的檢查、猜測,卻也不曾從中看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他們心中頓時無語,實在不知道蘭令月玩的是什麼把戲。若不是為了矜持顧忌自己身份,只恐怕在場之人都會詢問,蘭令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蘭令月擺在了面前之物卻是圓圓滾滾的,再怎看,也只是一塊極為普通,扔在路上也是沒有人留意的石頭而已。
而如今這塊石頭卻是放在精緻的木盒之中,被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擺放在眾人面前,彷彿是什麼極為了不起的東西。
而月藍顯然也頓時問出了眾人的心聲:“不知令月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取出又是何物?”
蘭令月淡淡一笑,一雙眸子清純如水卻也是更是平添了幾許嫵媚之意。
“諸位可是曾經聽過,在大地之南,那一處一地方可是生產極品的翡翠。這些翡翠平時就被裹入了原石之中,並不出挑,尋常之人也是難以檢查這石頭之中有玉還是無玉。不少人花費重金,買下了一塊翡翠的原石,切開了之後,裡面卻是一無所有,卻也是免不得賠得傾家蕩產。而如今這塊翡翠原石,外表看似普通,這其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