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東西?可是那個時候,葉深比一個乞丐也好不了多少,還要仰人鼻息,故此也不得不忍耐。可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內心就發誓,以後要給方善平一些顏色看看。
“方掌櫃,有些話我也不瞞你了——”葉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實則這鋪子我要,你女兒我也看中了。原本是準備等上些日子,慢慢佔了鳳娘。不過如今,我倒是想兩件事情一起辦了。你也別生氣,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值當。似你那女兒小模樣,我可是稀罕得緊。得了鳳娘,我自然是會好生愛惜,以後你女兒可是佔了便宜。”
方善平驀然眼前發黑,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前世方善平賣身為奴,實則也是迫不得已,還不是被這等潑皮逼得沒有法子了,方才如此行事。
一股涼意漸漸瀰漫上方善平的全身,他突然覺得,是那麼的絕望。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潤的嗓音,彷彿清澈的泉水一般潤入了眾人的耳中:“是誰在這裡放肆?”
那嗓音如此悅耳,好聽得讓人心神一定。唯獨最善於觀察的人,方才能聽出這女子嗓音之中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
葉深也是被這嗓音所吸引,定睛一看,他卻險些魂兒也沒有了。
眼前的少女,肌膚若雪,挺鼻櫻唇,透出逼人的豔麗氣息,一雙幽幽的美眸卻是透出幾分魔幻般的魅力,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眼中的光芒卻是閃爍不定。
葉深原本也是好色之徒,驟然見到這樣子美人兒,險些骨頭都酥了。他只覺得自己生平所見的美人兒,在眼前這女子面前,都是為之失色了。那般姿容,嘖嘖,真是美貌得緊。
而這一刻,葉深心中也升起了幾份貪婪味道。
若能得到這樣子美人兒,自己便是死了,也是值了。
然而旋即葉深卻是壓下了自己內心之中心思起伏,他也是人精,自然是能看出眼前女子的身份必定不俗。
這一身裝扮,也不是尋常人士能擁有的。那衣衫雖然看似簡單,衣角隨意點綴的一顆珠子,卻也是一個令他驚愕的價格。那雪白的俏生生的手腕上,如今套著一雙深紅色的鐲子,卻是兩塊深紅色翡翠雕琢而成。這鐲子看著鮮豔欲滴,越發襯托蘭令月這手腕肌膚若雪。這般寶貝,平時葉深莫說擁有,便是見見也沒福氣。
雖然西域多豪富,可是這樣千嬌百媚,穿戴東西件件金貴的少女實則也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葉深再往這少女身後幾名侍衛一瞧,這些侍衛話不多,顯得恭順而挺拔,並且身上隱隱透出幾分血腥殺伐之氣,越發襯托出他們不俗。這樣子的打扮,這樣子的侍衛,都說明一件事情,這個美人兒可不是他這個小癟三能招惹的。
一旁的無賴卻沒有葉深這份眼力勁,他被蘭令月的美色迷得花了眼,禁不住逞威風說道:“哪裡來的小娘子,莫非也想老大疼疼不成——”
話語未落,葉深已然搶過去,啪的打了這無賴一個耳光。隨即他點頭哈腰的向著蘭令月賠罪,一邊心裡猜測這個氣勢逼人的美人兒究竟是什麼身份。
蘭令月容色微微一冷,俏臉之上卻也宛如籠罩一層寒霜。
不過對於這等小人,若自己開口說話,反而辱沒了自己身份。
她對葉深不理不睬,反而溫和對方善平說道:“方掌櫃,今日前來,我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方善平見她容色出眾,態度卻十分溫和,卻也情不自禁對蘭令月生出了幾份親近之意。
他立刻說道:“姑娘可是有意盤下我的鋪子?”
蘭令月微微一點頭,然後緩緩說道:“這是自然的。我不是早跟方掌櫃提及這件事情?”
方善平微微一愕,他可不記得有人跟人提及這件事情。至於蘭氏對他這店鋪有意,方善平也沒當真。他還真不覺得,自己這個小鋪子能入蘭氏的眼。
自打蘭令月一進入,就震得全場鴉雀無聲,就在這個時候,蘭令月目光卻是落在了葉深身上。
葉深暗暗打了個寒顫,心中不由得想著,明明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為何她一望自己,自己卻是心生寒意?
不待蘭令月問話,蘭令月身邊丫鬟雁子就禁不住呵斥:“你是何等人物,居然敢攀蘭氏小姐的親?無稽之談!”
雁子看著葉深,心中就泛起了厭惡。這一世雁子早就被蘭令月所折服,在雁子眼裡,蘭令月是那等高不可攀的尊貴人物,這般人物怎麼能被這等小癟三扯上關係?雁子甚至覺得,這等小人連提及蘭令月也是不配!
蘭令月唇瓣之中吐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