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痊癒,可是卻令極度寵愛女兒的宣於侯當即大怒,命他立即將此女拖下去打死。這個婢女當時才十八歲,自大小姐兩歲起便服侍在側,便哭求大小姐看在三年主僕情分上替她求一求情。未料這面如瓷娃娃一般可愛的女孩兒卻先看向自己父親,然後以稚嫩的童音對其說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傷了主子的身體,本應以死謝罪。我父仁慈之主,並不令牽連你的家人,你又何來不甘之心。’這一番冷淡無情的言詞竟是出自一個才五歲的小女娃之口,除了其父,便是教所有人都心驚。
他身為宣於府管事,貴女千金也見得不少,嬌氣任性刁蠻都是常見之態,只有此女,心腸冷硬得少見。原聽說她死了他還心裡嘆了一回,未料她換了身份重現,對剪影兒便是果然的心狠。他不是龜縮不出,也不是還存僥倖之心……而是真的畏懼此女體內的宣於之血。
“大……大小姐,奴才確實知罪……但奴才也是被迫的,並非存心要害侯爺啊!”曹宇額頭觸著地面戰戰兢兢的說著,“奴才也知道大小姐不會放過奴才,奴才也做好準備下到地府去向侯爺請罪了……可是、可是我那孩兒是曹家唯一的血脈,能不能……能不能就請大小姐放他一條生路?”
她嫡兄宣於恪也是宣於家唯一的血脈,他曹宇當初在背叛的時候又可曾想到此點!夕顏冷笑一聲:“好,我可以放過他。你說出當年幕後指使之人,便換他活命。”
曹宇一聽後話面如死灰:“……不是奴才不說,而是奴才說了更無活命之機……”
夕顏早已料到,便是再冷笑一聲:“如此便是了。”
曹宇一驚恐慌抬頭:“大小姐!”
夕顏看向曹宇臉面淡言:“是你不願意給自己的兒子留一條生路。”
曹宇更慌:“奴才真的不敢說!除此之外但憑大小姐吩咐,奴才絕無二話,只要能換我兒一條活路!”
夕顏盯著曹宇,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你在跟我談條件?”
曹宇一驚,忙又叩下頭去:“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便是你敢不敢我都無所謂。”夕顏斂了笑意,轉頭端起几上茶碗送往唇邊,茶蓋兒一掀熱氣氤氳而出,映得那其後的冷意愈發分明。“你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天,你的兒子便活一天。”
曹宇稍抬身,心猶有不甘。
冷目透煙而過:“你沒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
曹宇頹然垂下嘴角:“是……奴才明白了。”
夕顏慢慢輕抿幾口清茶,將茶盞再放回几上:“你現在是郎中了,在工部也能說上些話了。近日朝中在議疏浚庫魯赤河修建運河的事,按說照例此事該是由乙弗家攬下全權負責,但四王子近來新任工部侍郎,怎麼說,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立功表現的機會……”
曹宇聽著正事來了,不敢疏忽,忙抬起身體認真聽著。
“我知道自五王子去後,你們這些工部的舊部們表面上都是靠攏了乙弗家,但其實還在暗中觀望著,畢竟……五王子那邊可能還有希望。”
曹宇快速抬目偷看夕顏一眼,忙又垂下。…》小說下栽+3U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