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為主子解惑,太子殿下淡淡地瞥他一眼,門簾一掀一放間,一聲不留餘地的“在外面守著”飄到了血衣的耳中。
步入主帳的男子,閉眼靜靜地嗅著那股縈繞心頭的蓮香,再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擱在案几上的白紗斗笠,視線後移,虎皮長椅上的睡美人便毫無保留地映入他的視線。
腳步聲,輕輕地,慢慢地,似怕驚擾了她的夢,似怕,打碎了自己美好的幻境……
一直到靠近了虎皮長椅,一直到感受著睡夢中人清清淺淺的呼吸,他始終不敢眨眼,只怕那閉眼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皆成了奢望……
顫抖的右手徐徐挪近那一張百看不厭的清麗臉蛋,想要憑著撫觸確認眼前人的真實,近了,近了,只差那一寸的距離,是真實還是夢境,便都有了答案,只差那一寸的距離……
旁邊“嗖”得撲來一陣強風,逼得他的身形後退數步,好不容易旋身站定,定睛看去,一隻白色的小狼正怒目瞪著他,額頭上的火焰印記在一剎那似乎燃燒起來,渾身散發的不容忽視的氣勢襯得它的身形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這不是那隻神獸嗎?看著它雪白的皮毛漸漸發紅,燃燒,如一團烈焰般綻放光彩,葉慕爵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嗷——”聽得一聲狼吼,主帳似乎都震了震,葉慕爵急速跳轉,避開熾狼的攻擊,心頭是怪異不已,這神獸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
琪拉雅一個撲空,收勢不及,撞到了後方懸掛兵刃鎧甲的木架子,架子轟然倒地不說,更被它身上的火焰給點著了,燒焦的味道一下子飄了出來。
裡頭又是吼聲,又是噼裡啪啦的倒塌聲,聽得外頭的侍衛一個個都是驚詫不已——不就是上個藥嗎?怎麼也惹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殿下不肯上藥,所以和舒大夫打起來了?
這一人一狼卻是完全沒有在意,一個忙著逃命,一個忙著追殺,倒也是不亦樂乎……
血衣急得是直轉圈圈,無奈主子下了命令,他也不好衝進去,怎麼辦?怎麼辦?這舒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功夫不知道好不好,加上他的身邊還有頭狼,若打起來,殿下不是輸定了?他得想辦法,得想辦法……
“劈啪……”木架子斷了一根。
“轟隆……”後半部分的帳篷垮了。
“哐當……”不知名的金屬物品掉地。
“嗷嗚……”某隻莫名發飆的小狼崽被銀針給制服了,看著它渾身的火焰慢慢消退,紅色的皮毛恢復成白色,最後只剩下額頭的火焰印記不甘心地燃燒著,終於安全的太子殿下吁了口氣,一手拎起它的脖子,任由可憐兮兮的小狼無力的掙扎。
優雅地伸了個懶腰,水清淺自唯一保留完整的虎皮長椅上起身,繞開尚處於燃燒狀態的案几,步履閒適地走到面無表情的男人面前,伸出右手,十指纖纖。
“把琪拉雅還給我。”她的語調平緩,她的語氣鎮定。
交還手中的不斷掙扎的小狼,看著她溫柔地拔出熾狼背上的銀針,安撫地攬它入懷,面無表情的太子殿下心底的情緒翻騰得幾乎要爆炸,可看他那張臉,卻是更加的面無表情——因為除了面無表情,他已經找不出有什麼表情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態!
這,這,這,這算怎麼回事?他們的重逢,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那兩人,一個忙著安撫撒嬌的熾狼,一個忙著/炫/書/網/整理混亂的心態,居然沒有察覺到周身環境的變化——在經過之前的那一場混亂後,原本結實的營帳已經岌岌可危了。
“轟隆咚——”
“殿下——”
“啊,嗷——”
煙塵四起,喊聲不斷,血衣以及眾侍衛慌忙大叫,沒待小型地震徹底結束,一個個就撲到廢墟中找尋他們英明偉大的主子。
可是……
沒人?
只有……
一隻狼?
琪拉雅孤零零地立在廢墟中央,哇……它想哭啊!那個該死的男人,一進來就想輕薄它美麗優雅的主人,現在還把主人給搶走了!哼!哼!哼!它跟他沒完!哇……
懷抱著佳人,太子殿下此刻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在自己的軍營了玩起了東躲西藏的遊戲,還好他反應靈敏,動作迅速,在營帳倒下前把他的清淺給救了出來,至於那隻礙事的狼,被他“一不小心”就給留在原地了,反正它是神獸嘛,壓不死的!
“這樣不行……”幽幽一聲嘆息,來自他的懷中。
“什麼不行?”腳尖一頓,在一棵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