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對敵手瞭如指掌……”辛品靨悠然一笑,“實話告訴你,此次進攻之前,我們收到了一張傲月國的兵力防部圖……至於是誰交給我們的,你應該很清楚了吧?那一陣子,有誰是突然離開的……”
“清兒小姐?怎麼可能……”一旁的血衣禁不住開口,瞥到主子的臉色,又趕忙打住。
“你有什麼證據?”沉著臉色,葉慕爵反問她。
“證據?呵……不管你信不信,剛剛想要殺我的人就是她,殺人滅口,這算是證據了吧!”辛品靨甚是同情地看著他,“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她已經到了軍營了,想要驗證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只需徹查軍營一番就知道了。”
“是嗎?”陰沉的臉色漸漸轉為平穩,眼神如利劍般落到她的身上,葉慕爵忽然問道,“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辛品靨喃喃出聲,猛然間洩憤似地嘶吼,“既然她都背信棄義想殺我滅口,我又何苦替她遮掩?”自相殘殺去吧,她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看顧好她!”冷冷地落下一句話,葉慕爵旋身而出,血衣緊跟著出來。
一場暴風雨,似乎就要落下了,不知,又會捲起多少的風浪……
“舒大夫,您回來啦!之前太子殿下找你來著……”看著眼前的白色仙影飄過,巡邏計程車兵紛紛問出這句話,心裡卻也忐忑著——舒大夫不想讓上頭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可如今連太子殿下都知道了,還親自去找他,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就不給他們治病了?
該來的躲不掉,水清淺無聲地嘆氣。說來說去都怪琪拉雅,它充什麼英雄?做什麼跑到前頭去應對狼群?現在它可是威風了,卻連帶著它的主人也被出賣了。
有些小任性地捏了捏懷中熾狼的尖耳朵,水清淺轉了個方向,乾脆朝著主帳走去,去面對吧,反正是遲早的事!
“舒大夫,您是來替殿下看診的吧!”
剛到主帳門口,守門的侍衛就殷勤地迎了上來,眉宇間盡是諂媚的笑意。
“他受傷了?”訝異地問出聲,沒有刻意壓低的清冷女音聽得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舒大夫,神醫一般的舒大夫居然是個女子?若不是那身影,風華還有她懷中那不容錯辨的高傲優雅的狼,他們真要懷疑,眼前頭戴斗笠的女子根本就是假冒的舒大夫!
驚愕過後,眾人頓時紛紛明白過來,怪不得舒大夫不肯說話呢,那麼好聽的聲音,患者聽了難免不會心癢難耐,像他們,聽了舒大夫說話的聲音後,已經生起了想見見她白紗斗笠下真容的心思。
想到這裡,面色不由得一紅,侍衛輕咳一聲,慌忙答道:
“殿下的左手傷得很嚴重,可他絲毫不當回事,軍醫要給他醫治,都被他拒絕了。現在舒大夫來了就好了……”
沒聽他繼續囉嗦下去,水清淺掀了門簾就往裡走,隨意掃了一眼,卻發覺裡頭沒人。
“唉,舒大夫,殿下還沒有回來呢!”侍衛後知後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沒回來?沒回來就沒回來吧,她不介意等他一會兒,也算是有個心理準備。放下懷中的熾狼,水清淺溜達了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案几後的虎皮長椅上,從昨夜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閒下來,倒是覺得累了,慵懶地往上一臥,她緩緩閉上雙眼,任由琪拉雅自娛自樂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又傳來了嘈雜聲,蜷縮在虎皮長椅上的女子轉了個身,一手捂住耳朵,顯然極為不耐。
“殿下,您回來啦!舒大夫在裡面等著你呢!”
卷四:鐵馬金戈 99如若心碎
“你說誰?”劍眉一蹙,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呃……是舒大夫在營帳裡等您,殿下,您不是急著找舒大夫嗎?”侍衛愣愣地介面。
她,她在裡面?他想個瘋子一般找遍了整個軍營,卻始終沒有她的身影,當他絕望地以為她已經離開時,她居然在營帳裡等他,她,是在等他麼?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前進的腳步驀然停住,葉慕爵的眼底浮動著幾許明暗不定的波光,看不出喜怒,瞧不明情緒。似乎遲疑了一光年,他才再次移步,難道,真的是近人情怯?
“殿下,難道是有什麼不妥之處?”血衣緊跟其後,納悶地問出聲。他是壓根不知道那位舒影大夫就是前些日子離開的清兒小姐,是以,對於太子殿下的心思當然更是完全猜不透。
正愁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