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吳子川微笑上前,“我送殿下出去。”
“有勞駙馬!”
接二連三的出事,一眾女客們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楚奕這一走,也就沒有心情再繼續呆下去了,紛紛起身和成渝公主辭行。
“張嬤嬤,你和雪玢一起去送了客人們出府吧!”成渝公主吩咐道,轉而便有幾分歉意,“今日府裡出了這樣的事,讓大家都跟著擔驚受怕,是我招待不周,他日必定親自登門向諸位嫂嫂和弟妹請罪。”
眾王妃們敷衍了幾句客氣話,都由張嬤嬤和雪玢兩個引著送了出去,包括半死不活的常海林,也讓人抬著跟蔣氏母女離開。
這些人,來得快,散的也快,不消片刻屋子裡就只剩下秦菁、成渝公主還有之前給常海林還有廣泰公主診脈的大夫。
成渝公主不悅的皺眉看人把常海林抬出去,這才側目對那大夫道,“李郎中,剛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你,他怎麼樣了?”
李郎中實則是成渝公主府裡的家養大夫,算作是他們自己人。
“腦部受了重創,再加上失血過多,應當是醒不過來了。”李郎中道。
今天這裡的事,秦菁給這常海林冠上一個與廣泰私會的帽子,即使現在大局盡數掌握在手,再讓他睜開眼來翻供也少不得麻煩,所以倒不如死無對證了乾淨。
成渝公主聞言,略略放下心來,“今日辛苦你了,至於今天這裡發生的事——”
“小的心裡有數,曉得府裡的規矩。”李郎中急忙道。
“嗯,那你去吧。”成渝公主揮揮手。
李郎中回頭收拾了藥箱,躬身一禮快步退出了院子。
他轉身一走,成渝公主終於迫不及待的一把握住秦菁的手,略略顫抖道,“今日得多虧了是你,要不然我和駙馬——”
她這一生,不爭不搶,唯一的心願就是和自己的丈夫平靜而安寧的攜手走過這一生,也就是今日廣泰拿吳子川做棋子而觸怒了她,否則,她或許倒也未必就會那般堅定的站在秦菁一方,任她在自己府上為所欲為。
吳子川是她的軟肋,容不得任何人動。
那廣泰公主也是喪心病狂,她若不是那麼貪心,想要一竿子把這一船人都打沉,也許倒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眾叛親離無所庇佑的下場,最起碼以秦菁對成渝公主的瞭解,成渝公主是會替她求情一二的。
畢竟打死不利親骨肉,真正的外人,還是自己。
“成渝公主說哪裡話。”秦菁笑笑,並不急著把手抽回來,“其實說到底還應當是本宮謝謝你,今日在你府上鬧出這麼大的亂子,給公主和駙馬添亂子了。”
“可別這麼說。”成渝公主打斷她的話,語氣之中就帶了三分惱怒,“說來也是我自己大意,昨兒個廣泰過來,突然說起那天接風宴的事兒,叫我請你來府上坐坐,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讓人給你遞了帖子,卻沒有想到她的心思會如此狠毒,竟然從一早就惦記上我了。”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成渝公主就後怕的掌心裡都是汗。
她說著頓了一頓,突然斂起眸光,看向秦菁正色道,“還有,今天這事兒紀良妃牽扯在內了,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太子,我怕這事兒會不得善終的,你可小心點兒。”
“謝謝成渝公主提醒,本宮記下了。”秦菁頷首,虛心聽了她的話。
成渝公主心煩意亂的,總覺得心裡還有事要說,但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又不知如何說起,正在心緒不寧的時候,院子裡雪玢已經去而復返快步走進來。
“公主,榮安公主!”
“嗯!”成渝公主急忙收拾了散亂的思緒衝她抬了抬下巴,“怎麼樣了?客人們都送出府了嗎?”
“是的,眾位王妃和郡主都已經回府去了。”雪玢回答,本分的微垂了腦袋道,“太子殿下讓奴婢過來和公主說一聲,說他就在門口,等著一會兒先把榮安公主先送回驛館。”
成渝公主怔了怔,隨即看了秦菁一眼。
今天這事兒發生的蹊蹺,若說前半部分是廣泰所為,那麼後半部分就很明顯是換了人在暗中操控了。
成渝公主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但是很快掩飾,急忙笑道,“咱們婦道人家,受點驚嚇就沒了主意,還是太子考慮的周到,榮安,今天我也不留你了,正好有太子護送你們母女回去,本宮和駙馬也能放心些。”
“也好,那本宮就先行告辭,改日再來叨擾。”楚奕的意思秦菁也不拒絕,轉而對雪玢道,“旋舞和融丫頭呢?”
“哦,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