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對這個小了自已一輪的青澀少女念念不忘了,竟然不顧藍家人為其定下的婚事,直接將人帶進了宮,並且越過她的嫡姐藍月湄,直接封了個姝嬪的封號,自那以後這兩姐妹就算是徹底結了仇,明裡暗裡的爭寵奪愛,可偏偏景帝一門心思都在藍月仙身上,藍月湄與她幾番明爭暗鬥下來,慢慢被景帝冷落。
這藍月仙在宮中春風得意很是恃寵而驕了一段時間,好在蕭文皇后單薄,並不與她計較,她正在得意之時適逢藍月湄意外有孕懷上了秦洛。
景帝膝下子嗣單薄,對藍月湄這一胎看的極重,那時蕭文皇后也不過剛剛有孕,腹中胎兒男女未知,藍家人卯足了勁都撲在藍月湄身上,指望著她能誕下皇子穩定大局。
藍月仙彼時已與藍家徹底翻臉,自感地位岌岌可危,後來就不知不覺的動了狠心思,對藍月湄下了手。
那時候藍月湄懷孕剛剛三個月胎象並不十分穩固,被她一帖寒藥下去差點一屍兩命,太醫院眾太醫救治了兩天兩夜才脫險。
藍家人不依不饒的找上門來,景帝也心疼自己的孩子,而又也許是景帝本對她期望太高的緣故,所以失望之餘脾氣手段都要較之對別人要狠厲些,當即一紙詔書廢了她的封號,驅散了她宮中所有人,將其打入冷宮,並且自那以後再不準任何人提起藍月仙或是姝嬪有關的一字一句。
上一世其實秦菁一直都不明白景帝何以會偏愛秦洛到那般地步,現在才隱約知道——
他其實也許並不就是喜歡秦洛,而是透過這種舉動在為他心愛的女人贖罪。
他不準人提起她也不是因為絕情,而是因為軟弱,那個女人才是他的軟肋,否則就著當年她謀害皇嗣的罪名是大可以將其處死的,可是他沒有,只是選擇了一個自欺欺人的方式瞞過所有人的耳目,並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在回味她。
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秦菁可以說是已經徹底死心了,既然是這樣她也就沒了顧慮。
當年的藍月仙恨的只是藍家人,而如今卻是未必了。雖然她自己不能對景帝做什麼,至於別人麼——
她也實在是管不著的!
藍禮,藍月湄,甚至藍玉衡呵——
秦菁的眸光不覺凌厲一閃,冷漠的搖頭道:“本宮還是那句話,在這宮裡,父皇最大,其他人全部不足為懼。本宮既然找上了她,自然就是有把握的。”
見她如此斬釘截鐵的語氣,靈歌也就稍稍放心,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墨荷已經帶人提了洗澡水進來。
“公主,水取來了,奴婢這就幫您調到澡盆裡吧!”墨荷笑笑的走進來,指揮著後面八名下等宮女把成桶的熱水提進來,倒進屏風後面的浴桶裡。
秦菁衝靈歌抬了抬下巴:“你先去吧!”
“是,公主!”靈歌應道,對她最這意味深長的一眼還是頗為心悸,匆忙轉身退了下去。
墨荷打發了宮女們,從那屏風後面探頭招呼秦菁道:“公主,水調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秦菁起身走過去,脫了外衣,正要去解裡衣的帶子忽而想起了什麼就又擋開墨荷的手道:“不急,你去把蘇沐給我叫來!”
“嗯?”墨荷一愣,不甚解的抬頭看她:“現在嗎?”
“嗯,就現在,馬上去!”秦菁道,隨手又扯過屏風上剛剛脫掉的外衣披上。
墨荷皺著眉頭很不能理解的樣子,但終究也只能順從的去了,不多時再推門進來的時候身後就跟了神色還有些睏倦的蘇沐。
“公主,您找我?”蘇沐道,他人雖然是剛被墨荷從被窩裡扒出來的,神智卻是十分清醒。
“嗯!”秦菁點頭,又對墨荷道:“一會兒水怕是要涼了,你再去打一桶熱的過來備著吧。”
墨荷知道她這定是要有秘密的事情吩咐蘇沐去辦,機敏的福身退了出去。
待她離開,蘇沐臉上神色不覺就凝重起來,道:“公主可是要有差事吩咐奴才去辦?”
“是!”秦菁直言不諱,簡短道:“靈歌剛從本宮這裡出去,這會兒應該還沒睡,你從暗中盯著她點,看她今晚會幹什麼。”
靈歌是蕭羽的人,但自從將她收在了身邊,秦菁還從不曾對她疑心過什麼。
蘇沐心中閃過一絲憂慮,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抱拳一揖:“是!如果公主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秦菁揮揮手,想了想又道:“記著,不要驚動她,也千萬不要與她交手。”
“奴才明白!”蘇沐心中疑慮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