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別的事情會騙娘子,這一件絕對不會騙你的。其實,小白這一生只真心騙過娘子一個女人啊,而且,小白只想騙娘子你啊!”
姬明月擔心地看著蕭軒宸,她懷疑一旦那個女人真的嚥氣,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徹底崩潰,他現在已經是吳陽國的國主,現在的豐安城能夠經受得起一國之君的王者憤怒麼?
王者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姬明月轉身看著江玉堂,誠懇地說道:“江先生,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麼?”
江玉堂沉吟片刻,道:“興許有一個法子能救活她的命,聽說吳陽國有一種絕世秘藥,能夠起死回生。這種秘方只有王庭才能掌握,煉成不易,數十年才得一顆,如果現在能夠讓魅顏服下,也許還就得過來。”
“你是說吳陽王庭有這種起死回生的藥?”蕭軒宸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著江玉堂。
“是的,只是這裡離溫闊爾的王庭就算快馬加鞭走捷徑也要五六天的的時間,恐怕她等不了那麼久。”
蕭軒宸眼睛一亮,立刻露出希望來。
“不用那麼久。鬼不離,進來!”
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人們面前,姬明月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的人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殺手在周圍潛伏,那麼這傢伙還帶來多少個這樣可怕的殺手?
鬼不離單膝跪地,安靜的面孔上呈現著虔誠的神態。
“國主。”
“他剛才說的那種藥呢?”
鬼不離謹慎地抬頭看了蕭軒宸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答道:“那是用來給國主救命的藥,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不離不可能把它拿出來的,就算國主殺了不離也辦不到的。”
這個藥果然是有的。江玉堂和姬明月鬆了口氣,聽完這個男人倔強地回答,兩人頓時有些絕望,跟一個絕對忠誠的人你是沒道理可講的。
蕭軒宸不動聲色,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怒氣。
“國主遇到危險麼?”
蕭軒宸慢慢靠近跪在地上的鬼不離,他猛然伸出手掌握住鬼不離背在身後箭囊裡的一隻箭頭,緩緩抽出。箭尖刺破他手掌的面板,黑色的血液順著箭簇滴了下來,箭是有毒的。
鬼不離的瞳孔迅速擴大,呼吸也有幾分急促,他繃緊嘴唇,仍舊倔強地說道:“不離給國主上解藥。”
他探身入懷在尋找解藥,蕭軒宸卻已經把箭頭對準自己的胸口,他歪著頭看著鬼不離,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我聽說‘鬼弓’的毒箭刺破心門,就算有解藥也是無救的。”
鬼不離終於神色大變,臉色鐵青。
他嘆了口氣,把伸進懷裡的那隻手抽了出來,雙手用力撕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他堅實的胸膛。在胸口上,健壯的胸肌卻有些異樣,明顯隆起一塊,外形圓潤。鬼不離拔出靴子裡的尖刀,小心地劃破自己的面板,從自己的肌肉裡取出一枚帶著血的藥丸,雙手擎過頭頂,無比恭敬地奉到蕭軒宸面前。
原來這枚藥是用人體作為丹爐,因此才會如此煉製不易。
“國主,這是最後一枚了。”
鬼不離的提醒並沒能讓蕭軒宸停下手指,他迅速撥開藥丸外層包裹的蠟衣,同時小心地扳開莊魅顏緊閉在一起的嘴唇。
莊魅顏已經毫無生氣,她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蕭軒宸擺佈,那枚藥丸安靜地躺在她的嘴巴里,不管蕭軒宸怎麼輕捏咽喉,她就是沒有吞嚥的慾望。
別這樣,娘子,你要給我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也給你自已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蕭軒宸毫不猶豫地俯下身體,在那兩片失去血色的唇瓣上覆上自己的唇,她的唇瓣仍舊溫軟,卻無比冰涼,就像她的手指和她的身體一樣。蕭軒宸瘋狂地把她小小的身體緊緊摟在懷裡,試圖把她溫暖過來。
娘子,記得那場雪崩麼?我就是這樣抱著你,你想拒絕我,我說,你不要命了,都這個時候你還顧忌些沒有用的,你我都是磊落之人,無需害怕。
其實我並不磊落,因為我顧忌得更多,我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東西。你身上的溫暖吸引了我。我身上的危險逼著我遠離你,欺騙僅僅是一種保護,我只是想保護你。
吞下去,用力。
莊魅顏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本來已經沒有生氣的面孔睫毛微動,一隻手下意識扣住他的衣襟,柔軟的舌頭輕輕迎合上了他,吮吸,吞嚥。蕭軒宸眸中露出欣喜之意,他的唇終於離開莊魅顏的唇瓣,他的欣喜還沒來得及徹底綻放就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