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牽扯,傷人傷己?二,武陵谷中你騙我,你我之間,便是連偽善面具也撕毀殆盡。回不去了;三,焚琴、碧池二人待王爺是極好的。同為女子,我不願傷她們,也不願被旁人所傷。當然王爺也可以粉飾太平,演繹妻妾和樂的假象,但那隻限你們三人之間,我不願奉陪。求王爺也莫要強求;最後,現下你我之間這狀況,王爺若喜歡用強,我沒有反抗的餘地,那麼,就請將我當作一具沒有靈魂的走肉便罷。”卿君一字一頓道。
夜無儔怒視了身下之人許久,終於放開了她,起身道:“我為什麼要用強?為什麼要對一具沒有靈魂的走肉用強?本王還沒有,不堪到如此境地!”
卿君見警報解除,慌忙起身,逃離似得小跑至門口,忽而頓住,回首。
夜無儔正落拓坐在床畔,頭髮經過方才一番糾纏已經鬆散。遮住了他絕世的容顏,也遮住了他哀慟的眸子。
卿君閃過一絲心疼,但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在他們二人之間已然上演多次,她不願再重蹈覆轍。所以,果斷離去了。
夜無儔轉頭瞥見了床背塌陷的一塊,嘴角輕扯,嘲笑著自己。他竟然失控了。
方才,他竟然想對她解釋,自己除了她,倒也沒有想碰什麼旁的女人。
不過,她有一句倒是真的。髒。近年來,似乎自己也越發覺得自己骯髒了。不是身子,而是靈魂。
對於焚琴,自己多少是敬重的。多年來同她的相處,也是自在穩妥的。雖則自己明白心不在她身上,卻也無從拒絕。任憑她蹉跎了這些年華,苦戀自己,不得解脫。碧池在北嶺恃寵而驕慣了,又是故人之後。自己慣常便對她多有忍讓寵溺。這看在旁人眼中,即便是碧池自己眼中倒也成了什麼情深似海了!
蕭卿君是個意外!
遇見她之前,夜無儔原本便以為,焚琴便是此生至愛。
六歲那年,自己親眼目睹了母親用最慘烈的方式向父皇表達了自己的愛與恨,同他和父皇做了最決絕的告別!
他一睹驚嚇過度而失語。他痛恨父皇的猜忌絕情讓溫柔華美的母親這般離開了自己!
十四歲的焚琴走來告誡自己:你所痛恨的人,是你的父親,也是一國之君!生殺予奪,一念之間!皇室的父子、兄弟、夫妻。全然不是那麼純粹,從來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天倫!所以,收起你的痛恨,甚至,忘卻那段記憶!六歲的孩子,記憶可以很淺薄。
於是,母妃入土的那天,他異常平靜。那晚躲在被子中,他流乾了此生所有的淚水!
或許出於對母妃的愧疚,父皇對自己分外寵愛。
七歲那年,被喬氏險些害得丟失性命,又是焚琴讓自己懂的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是她讓自己明白了,這深宮之中若要成就必先保命,若要保命,必先韜光養晦!
父皇的恩寵是榮,也是禍!
若想保命,必先斷了父皇的恩寵。
原本,他對於父皇便存了複雜的情緒。自己流著這個男人的血,卻也深深恨著這個將世間最華貴的寶貝都甘心奉上的男人。因為他永遠也無法忘懷母妃斷氣時仍瞪大的世間絕美的雙眸!
第三十章 心肝兒
卿君逃離了夜無儔的勢力範圍,心煩意亂,在太液池邊遊蕩了一陣,想起那日同夜無儔攜手同遊,彷彿就在昨天。
若人生只如初見……又怎樣?自己今日同他說清道明,他可會了解自己的心思?她不奢望,不幻想,反正自己只想安然度日,穩妥的度過這西涼歲月,然後,回到她的二十一世紀。關於夜無儔的種種都只是一場夢。
回到自己房中,沒見著子衿。
子佩見小姐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模樣,同一眾丫鬟都面面相覷,不知什麼情況。
子佩不解道:“小姐,你上哪兒去了?這七爺的賞賜都來了好久了,您這領賞的人現在才回來!”
卿君被她這麼一說,才發現桌上堆疊著好些珠光寶氣,亮瞎了卿君的狗眼。
“這下便宜你們了!”卿君敷衍說道,直直倒在自己床榻上蒙上被子便睡覺。
這幾日衣不解帶的照料夜無儔這廝生活不能自理的廢柴,又要同其鬥智鬥勇,維護身家清白,卿君已然身心俱疲。一些惱人的事情,還是等她好好補上一覺再說罷!
比如,攤牌之後,今後同夜無儔應該調整至什麼模式相處比較自然?
比如,自己才同夜無儔不歡而散,為何他非但不罰還要賞賜自己?
比如,為了防止日後被夜無儔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