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只有娶公主才有得到我的小魚兒,只可惜呀,魚兒的心還不在這裡。”這種恭維人人喜歡,紀沉魚嫣然道:“殿下文韜武略名不虛傳。”許王失笑過,趕快澄清:“不過甜言蜜語,不要汙了我的文韜武略。”紀沉魚初聽不是滋味,再一聽臉沉得如黃河水,黃得快不是顏色!
“女人,果然是聽不得實話的。”許王半坐起來笑:“魚兒你是我的親親,是我的乖乖,是我的……”
“停!”紀沉魚快要吐了,擺手道:“咱們還是說你的文韜武略,我聽著入耳。”伏在桌子上骨嘟著嘴:“你娶公主必有隱情!”
許王自娶親後,頭一回就這事說實話:“被逼無奈,我要是喜歡,還會有你!”紀沉魚同情地看著他。
“我還是和你說甜言蜜語吧,至少能看你笑幾回。”許王受不了這種眼光。紀沉魚不肯換話題,榻上離床近,看許王歪得舒服,她歪到榻上去,扯過迎枕在懷裡笑嘻嘻:“我就要聽這個,我睡好了,你說吧。”
“有什麼可說的,不娶不行唄,”許王兩眼對著帳頂,有些像發牢騷:“安陵國你也看到了,他要和親我能說什麼,反正……。算了不說了。”
紀沉魚好聲氣地道:“說吧,我愛聽呢。”
“說了你要罵我,”許王很有自知之明。
紀沉魚就更想聽了:“我不罵你,你既然敢娶,一定有主意對付她吧?先讓我聽一聽。”帳篷隔光從她面上拂過,嫣然面龐似吹彈得破,如一段羊脂玉,寫盡無數光華。又如水中白石,落一片桃花紅了一切。
許王欣賞的看著,他是個以情為重的人,所以和施家姑娘會約定數年。情,其實是感情之大匯,沒有情的感情,只能是飯桌上的舊飯粒,幹得下不了口,入口又難嚥。
面對殷殷期待的眼光,許王悵然:“我真不想娶,幾次生出拒絕的心。可是你也知道,我要是說拒絕,父王從此一天覺也睡不好。我雖然恨他懦弱,又恨他只愛女色,不過他在我母后去世後並沒有立後,心中總是有愧。”
紀沉魚只想聽最無恥的話,沒有想到聽出來殿下心中一段秘聞。真心話總是震撼人心,紀沉魚動容的抱著迎枕撫著,想不出來安慰許王的話,就道:“他總是愛你們的。”
“哼哼,也許!”許王往事開啟:“我不娶,六哥和十一弟都願意娶。你還不知道,六哥和我一母同胞,不用我說他能猜到我不愛這親事,他差點把王妃休了,”紀沉魚吃驚脫口:“這,還是人?”再糾正一下:“這不是男人!”
許王為後面糾正的話看她一眼:“還有十一弟也一樣,在王府裡打雞攆狗的尋十一弟妹事情。小魚兒,和他們相比,我是個男人吧?”
紀沉魚臉一紅罵道:“無恥!”
無恥的話總算出來了。
許王一樂:“是你要聽的,聽過又罵我。”他悠悠地道:“姑娘,勸你說話小心些,把我惹急了,你罵我什麼,我就是什麼!”
紀沉魚息事寧人:“好,你是好人,再接著說吧,後來如何?”
“後來我就認了,身為王子,這是宿命。”許王神色一會兒轉開一會兒回來:“就是我要讓,六哥和十一弟都有妻子,安陵國肯定不答應。與其安陵國和宗丘國和親,和竹山國和親,和山裡的夷人們和親,不如我接下這個包袱。”再取笑紀沉魚:“不想接到你這個大包袱,魚兒,你應該感謝我吧?”
紀沉魚皺鼻子,也悵然入往事:“要是沒有你,我早就離開,一個人逍遙自在,一個人……”忽然閉嘴,見許王目光炯炯,紀沉魚手虛空一劈,斬斷他的目光,笑得比春花燦爛:“再說你,你娶了公主,原打算怎樣?”
“還能怎樣?我在上她在下,我可以三妻四妾通房一堆,她敢不守婦道,我就有理由處置。”許王一臉你還要問,紀沉魚啐了他一口:“那公主沒準兒私奔去了,沒準兒找上三千個面首,給你戴好大一頂綠帽子。”
許王鄭重地道:“這也有可能!”
“啊?”紀沉魚原以為他會反駁,聽這樣說微張大嘴。
許王問道:“你是哪天到的安陵宮中?”紀沉魚回答:“成親前三天。”
“那就是了,我是早幾天到的,只見客氣來客氣去,問到公主他們就支支吾吾。”許王沉思道:“那個時候,她應試已經走了。”
紀沉魚翻個身趴在迎枕上,和他一起思索:“可能會去哪裡?”許王笑吟吟:“你很聰明,幫我找一找。”
“好,本主理當迴歸本位!”紀沉魚很是用心,因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