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聽到許王怒斥聲,陳側妃舒服許多。對著五花大綁的武其安不住冷笑,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是?
武其安不住的扭動,被加財狠踢了兩腳。他還盼著那“高人”來幫忙。
來到許王房外,見許王殿下怒氣衝衝走向紀沉魚,取下身上披的長袍,把紀沉魚摟到衣服裡。佳人一到懷裡,怒氣也沒有了,許王低聲道:“怎麼不穿衣服?看你病了,再要吃的,可不給你。”
天底下所有的雷一起打,並劈中陳側妃,她也不會這麼驚奇。
她張大嘴,這是……。什麼情況?
再一想,自己還沒有說明情況,她趕快入內,跪下來回話:“回殿下,紀氏房裡進了男人,妾拿了來。”
紀沉魚行過來,幾乎被北風凍僵。身子在溫暖的衣袍和手臂裡,暖和了身子也暖和了情緒。她忍無可忍,流下兩行淚水。又竭力忍住,把餘下的淚水往肚子裡咽。
不能控制的,看著許王的眼睛,你相信嗎?
許王責備的看著紀沉魚,回了陳側妃的話:“帶他進來,我瞧瞧什麼人這麼大膽。”懷裡摟著紀沉魚,帶著她回到自己位子上去,毫不客氣地把紀沉魚抱到了膝上。
紀沉魚身子一滑,從他手中離開,輕推一把他的手,含著怒氣和未乾的淚水大聲道:“殿下,這事一定要查明白!”
“眾人捉姦在床,你還不認罪?”陳側妃氣往上湧,見過死鴨子嘴硬的,沒有見過樣的。紀沉魚一甩頭,轉身逼視她:“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忽然出現在我房裡,焉知不是你的把戲?”她雙眸如火,正中靶心。
陳側妃啞然噎住,才想到她才是罪人,又大聲道:“你衣衫不整,與野男人在一起,是大家親眼所見。”
紀沉魚恨上來,忽然不頭痛了,忽然不鼻塞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這個賤人弄個明白。她恨聲罵道:“我要是能受你冤枉,死也要拖你一處去。”
話沒有說完,一連串的噴嚏打出來。彎著腰,打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風倒灌進肺裡,又加上咳嗽,咳個不停。
染雪過來幫她收拾。
許王慢條斯理地道:“把人犯帶進來,加財留下,別的人散了,把門關上。”離花從外面奔進來,手裡捧著紀沉魚的衣服。
許王看了看,嫌不暖和,對退出門外的添壽道:“我的衣服取一件,再去讓人起來熬藥,現請醫生去。”
陳側妃目瞪口呆站著,這是待階下囚的罪人?這分明是上賓!
紀沉魚打完噴嚏,鼻頭更紅腫,眸子水汪汪,染雪和離花帶她到裡間,是許王的睡房,紀沉魚無心觀看,把自己衣服穿好,離花又送來一件男人衣服,紀沉魚身上發起冷來,很需要這件衣服,見是一件寶藍色暗字梅花錦襖,再披到外面。
出來就見到陳側妃跪在許王面前正在胡說,許王並不是很生氣,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似很耐心。
“她只著小衣,撲在丫頭身上……”陳側妃才說到這裡,紀沉魚出來大怒:“今天你不還我清白,我和你拼了!
她的嗓子,也沙啞起來。
陳側妃哭訴:”殿下,您看她,這麼著就是有理的?明明眾人一起看到。“許王抿一抿嘴唇,氣不打一處來的紀沉魚甩開丫頭撲過來,拿起許王的茶碗,對著陳側妃就摔過去。
手腕,被緊緊拿住。
許王取下茶碗,把她重新打量。頭髮蓬著如鬼,打多了噴嚏,眸子裡全是淚水,如燦爛星光,在夏夜空中鋪如深幽。
雙頰紅如火,他用手指輕碰一下,皺眉道:”滾燙,“對染雪和離花不悅:”你們是怎麼弄的?“陳側妃又要愕然,染雪回道:”晚上好些了,剛才吹了風,從風裡走過來,又動了氣,“許王把紀沉魚按坐下:”取熱茶來,“再好笑:”你可不許再砸人,再砸人,我就捶你!“
武其安被繩子捆得幾乎暈過去,加財手下不留情,捆得血脈都不暢通。他迷糊中聽到一個悅耳清朗的嗓音,帶著貴氣和高華,一開口,雖然溫和,也不容人反駁。武其安僅有的清醒思緒在心裡道,是七殿下。
”帶人犯來,聽他怎麼說。“許王漫不經心的吩咐,一點兒沒有自己被戴上綠帽子的大動肝火。
紀沉魚只想著洗清白,沒注意到這一條。陳側妃暗自傷心,殿下過於偏心,再就心裡不能安穩,難道殿下知道了?
☆、第六十章,發作
五花大綁的武其安,被加財單手拎著過來,往房中一丟。
許王冷淡地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