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止都止不住。
到了家門前,王氏下轎子,對紀老太太道:“母親,表少爺傷成這樣,我得自己送他回去。”王氏不明說,紀老太太也知道王大寶的母親,王氏的孃家嫂子為人潑辣,平時就和兩個小姑子啁啁啾啾,也不揭破王氏:“去吧。”
“母親,”紀沉魚淚眼汪汪趕來,王氏皺眉:“你又要說什麼?”紀沉魚跪下來,雙手拉住王氏的裙子,把淚水糊了她一裙子:“是我的不是,我隨母親去,舅母要打要罵,我不能讓母親聽著。”
紀三姑娘心裡一酸,這就是當人家庶女的苦處。四妹妹帶那辣椒水雖然不好,但人人知道是為給紀羞花出氣。
她哽咽著對紀老太太乞求地看看,當著王氏不敢出聲,只用口型喊了一聲:“祖母。”紀五姑娘也同起傷感,不約而同的哀求看著祖母和父親。
紀沉魚大明星還在表演,是苦苦哀求王氏的樣子:“還有武三表姐那裡,是我不好,要不是今天我帶著這個東西,就不會弄掉被她撿到,母親,帶我去武家姨母那裡賠不是,是打是罵我擔著,不能讓母親聽著。”
王氏不能不想起來,四姑娘帶這個東西,是為紀羞花。見她滿面淚痕哭得可憐,王氏心頭才一動,王大寶掙扎著從馬車裡嚎了一嗓子:“四表妹,你不用怕!這事兒,不怪你,全怪武三表妹,回去見了我娘,我只說她,原本就怪她!”
有那潑辣的嫂子在前,王氏聽到這句話心頭一喜,又掃一眼紀老太太,紀老太太靜靜看著自己,那神色王氏十分明白。
她嫁到紀家,和紀老太太過手不是一次兩次,從來輸多贏少。再說今天全家人出動,為的是自己的親生大女兒。
王氏擺上笑容,就著王大寶的話道:“四姑娘起來,這事兒,有人證呢,大寶,你回去說實話,可不能亂扯上你武家表妹。”
“我只說實話!四表妹,你別擔心,快起來,我只有一隻眼睛,也看得到你跪著。”王大寶只有一隻眼睛能看,不忘再看四表妹。
紀老太太這個時候才停停當當的開了口:“四丫頭,表少爺要趕快回家養著,你別隻纏著太太,耽誤表少爺回家。”
紀三姑娘和紀五姑娘當不得這一句,過來扶起紀沉魚。紀沉魚就勢鬆開王氏的裙子,目送她的馬車離去,聽王大寶從車裡又甩出來一句:“老祖母,胳要謝我,記得請我來吃頓飯。”
三位姑娘一起面上變色,這個傢伙還要來!
在家裡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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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回老家,有錯字明天回來改。
☆、第十九章,兇悍的舅太太
第十九章,兇悍的舅太太
☆、第二十章,大鬧武家
;武家正熱鬧,聽到這一聲大喝,在老太太面前把酒的,捧盞歡笑的……一起停下來。
武彩蓮是個好強的人,因為好強,又生得不錯,雖然不如紀家的姑娘們,但是她容貌也算挑尖兒的,又口舌飛快勝於別人,當然這些人中包括讓著她的。
這麼好強的人,平時最愛的是欺壓別人,當著人讓別人下不來臺沒臉面,今天被舅太太這樣一罵,武彩蓮氣得忘了這是舅母,隨著淚水紛飛落下,跳起來就回聲:“他的命怎麼了?在我手裡攥著不成?”
把手握幾握,給舅太太看,大哭道:“我手裡何曾有什麼,他就死了,與我無干!”
被罵的是兒子,姜氏如何能聽得下去,雙手把袖子卷幾卷,側身讓開一步,對外面喝道:“來人,進來給我打!”
她隨身帶來的,是幾個短衣扎打,手持短棍的粗壯婆子。聽到主母一聲喊,粗壯婆子們發著喊聲:“打!”衝進來見別人更勢眾,婆子們只撿臉面前兒的砸。
“當,”離門最近的一個高几上,擺著兩盆子好蘭花。是為過生日,才捨得擺出來。武老太太肉疼中,蘭花隨棍落地,摔了個稀巴爛。
姜氏帶著幾個人敢來,就有倚仗,咋咋呼呼嗓門兒高過武家人論理的七嘴八舌:“去一個人,大門上看著舅老爺帶人幾進來?”
王家的舅老爺,是姜氏的孃家兄弟。姜氏這麼橫,紀王氏都讓她一頭,是姜家出了名的難纏難惹。
這功夫,外面跑進一個人來,離得老遠就喊:“老爺太太,老太太,不好了,一群人打上門了啦!”
武老太太氣得手指著姜氏,見她宛如女金剛般,不敢罵她,只罵二房裡的武王氏:“黑了心的東西,招來這樣人,快去打發!”
武王氏平時在武老太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