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飄著雪花,我停步站在路邊上,抬起頭,感覺著雪落在臉上,髮絲上,涼涼冰冰的,讓我清醒,我覺得心也很冷。一股寂寞的情緒繞在胸口,很悶。當臉上的雪變成水,一縷縷的流下來時,我定了定神,正視前方,邁開步走了。
當我來到廟前,見幾個人在推搡著一男一女,仔細一看,小女孩正是我的專屬地盤清潔員。那幾個人見了我,先是一停,然後試探著輕推那個男的,邊推邊說:“這裡已經沒地方了,你們到外面去,我們可是在這裡好幾年了,這裡的地方都是有主的。”
“讓我們進去吧,只要門邊很小的地方,天太冷了,孩子小受不了,會生病的,你們行行好吧”那個男地說:
我一瞥眼,沒管她們,走了進去,裡面真的很擠了,都是人,只有小小的塊空的地方,就是我的專屬地盤。我走過去,裡面的人都向邊上讓,勉強有條道。我過去,坐下,看看邊上的人,她們都老實地往外縮,給我留出再大一點地方。覺得心裡挺不爽的,皺了皺眉。一會兒那幾個女人進來,都擠進人群中。我坐著,總覺得不'炫'舒'書'服'網',是因為比平時擁擠了?
“可惡”我猛地站起來,邊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我提上包,一下子跳到門口,也沒回頭,說:“今兒不回來了”。就出去了。門外那一大一小正窩在牆角邊呢,這可憐見兒,讓人心裡直抽抽,我一咬牙,面無表情,走過去,“跟我走。”我也不管他們跟不跟,反正不跟,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也算仁至義盡,心理平衡了。當我走了十多步後,聽到他們掙扎著站起來,可又摔倒了。‘真是弱’我心想,也沒管,繼續走,跟不上也不是我的事,太弱就會被淘汰,動物世界裡那些個可愛的羚羊、小馬的跑得慢還不是被活生生地吃掉,誰可憐它們,就算是小老虎也有被叼走撕掉的。我走到街的拐角,他倆終於跌跌撞撞的跟來了。我停下來,轉身看著他倆,小鬼頭膝蓋上出血了,二人都是全身顫抖。
我的天,太苦情了,真受不了,心裡比被人打還難受。嘩啦!我就把外套給脫了,他倆看我脫衣裳都是一愣。剛脫下,我就後悔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哈,我都覺得自己很猛,還當街,女尊就是好,在這裡是顯得剽悍,要是原來那個世界就不雅了,不過細想在這裡也不雅觀,只是總比男人脫衣讓人可以接受。我把衣服扔給小鬼。
“穿上”,
見她拿著衣服,呆了一下,遞給邊上的男人,那男人看著我,一邊死死地拽著衣服硬往孩子身上套。
“我不冷”
“乖,穿上,是她給你穿的”
“爹,你病著呢!!”
天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是善人,這就跟二隻小白鼠在老虎面前相互友愛一樣,這隻虎雖不準備吃你們,那是她覺得你們根本不夠塞牙縫,根本把你們當青草,沒往食物譜裡放。不要釋放這種善的氣息,如果老虎也有愛心,那老虎會死的,會死得很慘,很沒面子。
放慢步子向前走,他們在身後一邊推來推去,一邊跟著。
來到客棧,我扔了四十個錢,跟掌櫃說:“一間房,一天,一桶熱水”。剛說完,小二就跑過來,帶我們去了後邊。進了屋,這屋不大,一張床,二個椅子,三個圓凳,一張桌子,一個帶銅鏡和麵盤的梳洗架子,其它沒了。
“等會兒,水來了,你倆洗洗乾淨,就休息吧”一邊說我一邊從身上拿出手帕和一小罐藥膏,手帕是我原來世界帶來的,我平時很少用面巾紙,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用手帕,不過我喜歡那種大大深色格條的男式手帕,不喜歡用絲繡的。雖然不喜歡卻絲繡和布繡的有挺多,是因為有段時間玩刺繡、十字繡,繡完了當禮品送,挺便宜又顯誠意,只可惜繡了太多,用不完,於是在旅行時都會放上一大疊。至於這藥膏是我經過反覆推敲,研究出來的,止血定痛生肌十分見效,完全可稱得上是這裡的王牌金瘡藥。在山上找到許多跟原來世界近似的藥草,有些不僅功用一樣,連樣子也近似,象白芷,山楂,桂枝,茯苓等等這裡都有。
把東西往桌上一放,我就準備出去,剛要關門,小鬼撲過來,水靈的眼睛正用熱切的視線盯著我,“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心翼翼地問:
“明天來找你們。”我轉頭要走。
“晚上你睡哪兒?”當爹的也跑過來問
“山上。”心想二人還真煩。
“山上更冷”當爹的說,他眼睛怎麼也是水汪汪的?
沒再理他們,我出去了,心想,真是父女,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