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聲要罵她,突然這個小棍竟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哎,有意思。’然後那人正了正嘴裡的小棍,用力一吹,又沒聲了,她想了想,恢復剛才叼著地樣子,又出聲要罵禮兒,小棍又發出聲音來了。她很開心,叼著小棍,呼了呼氣,終於發現,嘴不能擋著棍上的洞口,然後她使勁地吹,吹啊吹。她的同夥也圍上去。‘借我使一下……讓我吹一下……給我也看看……’六個人爭來爭去,一搶到手就一通猛吹。
我上前,想幫禮兒要回東西,那帶頭的地痞,看著我,眼睛向下,掃到我包錢的手帕。‘哈,錢不少啊,拿來。’做勢來搶。‘這裡東西不少啊!’另一人去撿石板地上,那個裹洗衣皂的包袱。還有幾人架著禮兒要搜身。……
“強盜,快放手。”辛苦掙得銅錢不能被搶走。
‘小公子,不要生氣啊,跟我回家,錢就還你,。#¥%*#%@!)……啊!!!!’
‘嘴上放乾淨點。’她又是一手拿著揹包出現了,看她一腳就踢倒了那個地痞……
她回來了,太好了,不用怕了。
這幾個地痞被打得很慘很慘,特別是帶頭那個地痞,不會被打殘了吧?反正也教訓過了,我上去,請她放了那些人。
她的眼神好冷,沒理我,我退到邊上,她打人的樣子很兇狠,不過我沒原來這麼怕了。只是心裡覺著她心狠。
當她蹲下來時,我以為那個倒黴的地痞又要被折磨了。意想不到,她卻是要給那人上藥。哎??這個香氣!原來那罐是瘡傷藥,我竟然誤當成了胭脂水粉,難怪是灰色的。還好,後來,洗掉了。原來這個藥有如此奇效。那個地痞馬上能站起來了。呵呵。
後來,我們去了書局,她的字真漂亮,我想到了都城裡最著名的文賢社,據說社裡都當世最聖賢的文人雅士,社裡所出的書,人人求買,可惜一年中所出之書不過十餘本,就算是我的母親,她也只求得了二本珍藏,那裡出的書便是小字,……
我們到了那所,據說有鬼哭的屋子……
她讓禮兒保護我……
她原來叫尹毓祺,她呼我柳公子,讓我幫她管錢……
她把送貨的人都震撼住了……
她幫我們提水……
她把厚的被子給我們……
她一邊抄書稿,邊守在屋外……
哭聲,陰森的哭聲,窗子上映著被狂風搖曳著的樹影,牆外、窗外是否有群魔亂舞,夜空中飄浮著它們紅色的眼睛,黑色的利爪,彷彿隨時會闖進來。在我面前呲牙咧嘴,將我撕碎。
哭聲,憂怨的哭聲,峙府上下哀哀欲絕,那穿著白袍的嫂嫂和哥哥,哭告她們受到得冤屈和錯待,痛陳奸佞誤國。血色迷月,斷魂碎魄之夜,緊摟幼弱之女,摒氣忍淚,攀石爬洞,徹夜狂奔,放任亂石破足,粗枝斷髮。路迢迢,被人嫌鬼棄,被推打罵損,飢寒交迫,生路漸絕,若幸遇德者,望哀死事生。
此非德者,乖戾詭異,雌雄難辨,冷酷漠然,眾人皆懼之。風雪寒夜,才顯至善柔腸。昏黃燈下,嶙峋瘦骨卻氣傲身正,望其背,頓覺心穩神定,安然入眠。
她竟然整夜守在房門口……………………
第九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九章ˇ
清晨醒來,全身痠痛,回頭看看,那兩位還睡著呢,孩子小,長身體,睡睡懶覺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柳洵,你一大老爺們,睡什麼懶覺呢,應該起來幹活才對。唉,念你這些日子風餐露宿,苦頭吃了不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
把懷裡的揹包放下,收好睡袋,伸個懶腰,揉了揉肩膀,去前院洗漱了一番,再到廚房弄點早餐。早上要吃得象皇帝,營養不能少。廚房裡食材不少呢,好,太好了,我捲起袖子,搓搓手,先把幾樣葉子菜和一塊肉切碎,跟小豌豆一起放進水裡,放一點鹽,煮。再熬粥。打三個蛋攤成餅再切成蛋絲。…………太好了,雪白的粥粒,綠色的菜,紅色的肉,嫩黃的蛋絲,色、香、味俱全。多麼可口的早餐粥啊。盛滿一碗粥,正準備要吃……‘嗚~~~嗚~~~嗚嗚~~~~’聲音在後院,我來不及放下碗和勺,直接端著東西就奔到小池那裡,聲兒是從小池裡傳出來的,聲音沿的院牆向屋子的方向過去。我一路跟著聲音走到西屋門口,聲音忽然就停了。我看看屋內,二人還是沒醒來,我正準備走開。卻見峙禮動了動。
她要醒了?我見峙禮躺在床上,鼻子一聳一聳,嘴唇叭嘰叭嘰的,然後猛地張開眼睛,轉過頭,看向屋門口的我,突然,一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