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變得有點陰森森的,再看正太的臉,竟嚇成了豬肝色,鬱青青的底氣一下子全沒了,忐忑著問:“不是……休妻,把我送回姚家麼?”
這一下,秦悅笑意濃了起來,卻是皮笑肉不笑,“王妃如此想麼?天底下竟然有敢給本王戴綠帽子的人,這人自然要重罰。”說著,朝著身邊的紅衣女人問道:“千媚覺得姚舜英此人,本王該如何處置?”
那紅衣女子一笑,說道:“妾身不懂法,也不懂王府家規,如何能知道,當然還是王爺作主。”
“不懂也可以說說看。”秦悅再次要求。
紅衣女子知道逃脫不得,看看鬱青青,又看看虞側妃,似乎在心裡掂了掂兩人的份量,這才說道:“去年聽說平西王的一個妾與外面的貨郎私通,被交到官府當眾脫去衣服處了杖刑,王爺比平西王有身份,又是更應該遵守婦道的王妃,自然不能比這個輕。”
脫衣服?杖刑?鬱青青一聽就嚇住了,這無論是哪樣她都承受不了啊,脫衣服多丟人,還杖刑,她看過《甄嬛傳》,也知道那一下子把人打殘的“一丈紅”,這幾板子下去,她恐怕屁股都爛了。
就在她驚恐時,秦悅含著此時看來極詭異而可怕的笑容道:“那千媚說一說,有什麼刑罰,是比這個更重的?”14062869
“這個,妾身就真不知道了。”千媚回道,她似乎因為初來乍到,並不敢亂說話亂得罪人。
這一次,秦悅並沒有逼她回答,又將目光投向鬱青青:“本王倒是想到了一樣,既能罰得重,又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惹怒本王的下場。”說著,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看著鬱青青微笑道:“聽說有一種木驢,驢背上制了一根二寸粗一尺長的圓棍,可讓淫|婦脫光了衣服坐在那圓棍上,那將淫|婦的腿用鐵釘釘在驢背上,然後就可以穩穩當當抬著上刑場受罰了,既可以遊街示警,又可以懲罰王妃的不忠,本王覺得甚好,王妃覺得如何呢?”
此話一出,周圍突然都平靜了下來,連那與己無關的千媚臉上都白了起來,更別談鬱青青了。
所謂坐在圓棍上,她聽明白了,就是要讓木頭插到下|體去,可是……一尺長,小學她就被老師教過“眼離書本一尺遠”,那樣一坐人還要去什麼刑場,早就沒命了!
她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王府裡,紅杏出牆了不是被休,而是受死,難怪虞側妃費盡心機,難怪譚婆子那麼得意,原來她的下場竟然是死!
怎麼辦,怎麼辦?這殲|淫罪她自然不能認,可事到如今她該如何解釋清楚?
那一旁,虞側妃倒裝起善心來了,在秦悅身旁一副同情模樣道:“可是王爺,王妃的罪似乎沒這麼大,這樣會惹來非議麼?”
秦悅往椅子上一靠,看著鬱青青笑道:“讓本王受此大辱,罪還不夠大麼?本王還記得王妃曾罵過本王烏龜王八蛋,本王竟是愚鈍,現在才醒悟。”
虞側妃一聽鬱青青還這樣大膽過,當場就吃了一驚,看了看鬱青青,再不說什麼。不管怎樣,她是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了,犯了這樣的事,就是去找太后又怎麼樣?敢對王爺不忠,太后也保不住她。
正太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朝鬱青青緊張道:“你快說啊,快說是去找我師傅的,我要得道成仙,我不要死!”
鬱青青也心慌著,想到那什麼木驢就心裡發寒直打冷戰,聽見他的催促無奈道:“你以為我想死麼,還要說了別人信啊!”
“你……你……怎麼有你這樣的王妃,你真是害死我了!”很清楚捉殲捉雙後肯定是兩人都跑不掉的,正太急得直跺腳,無奈朝秦悅訴冤道:“我真的是去找我師傅的,不信你可以去問玉清觀的人……”
秦悅卻並不看他,只是一動不動瞧著鬱青青。
從他的眼神裡,鬱青青突然看到了希望!
他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急著要將她處罰,而是這樣看著她,這很可能代表:他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她不知道秦悅真正生起氣來的樣子,但此時,從他的眼神裡,她似乎看到了玩味……幾次對峙,他都是這樣看她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他的抓到的獵物,他放她玩著,然後悠閒地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換句話說,他似乎在等著她下一步表演什麼來給他看,既然他並不是那麼想要她死,那她也許真的能試圖躲過這一劫呢?
看著秦悅,鬱青青突然正色道:“王爺,我覺得不公。”
秦悅好像多了些勁頭,問道:“嗯?怎麼不公了?”
鬱青青便接著道:“爺明明口口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