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遊覽一番?除此之外,奴婢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公子沉吟片刻,讚許道:“不錯。”
“那麼奴婢還猜測……送這《山水謠》之人,定然沒安什麼好心。”初夏繼續道,“哪個傻瓜會平白無故將這麼一份厚禮拱手讓人?那人這麼做,之前兩份大禮的目的便極清楚了,就是想讓人都知道,這尋寶圖如今在公子手裡。”
公子目中讚賞之色愈濃,輕嘆道:“丫頭,還記得那首歌謠麼?一首平平無奇的歌謠,卻流唱那麼廣,這本身便是一件古怪的事了。”
“公子,那尋寶圖究竟能尋到什麼東西?”初夏很是好奇,“很多很多錢麼?還是……你們武林中人最是在乎的武功秘籍?”
公子擰擰她的鼻子,卻笑道:“我怎知道?”
初夏撇撇嘴:“你告訴我又怎樣?可憐我天天看那些畫卷,每天一閉眼,眼前都是山啊,水啊,雲啊四處亂晃。再說了,左右我打又打不過你,賣身契還在你手上,難道還和你搶不成?”
公子真真笑了起來:“我是真的不知。”
初夏打量他半天,才有些垂頭喪氣:“連公子都不知道麼?”
“《山水謠》這名字,我亦是極小的時候,偶然聽父親提起過。只是當時既無人尋到那寶藏,尋寶一事,便漸漸淡去了。那都是些飄渺虛無的往事,只是近日,聽你唱起那歌謠才想起來的。”公子緩緩道,“當時父親還曾言道,這尋寶一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如今十數年過去,那一輩人退隱的退隱,離世的離世,這歌謠反倒越唱越廣了,卻有些蹊蹺。”
初夏舒了口氣,笑道:“那便還好,這樣大家至多以為公子得了幅名畫,咱們悶聲發大財!”
公子笑得雙眉舒展開,卻伸指彈了彈初夏的額頭:“傻孩子,《山水謠》的事,不知道的人也罷了,知道的那些,或深藏不露,或虎視眈眈,又豈是那麼容易便對付過去的?”
初夏“啊”了一聲,小臉上全是擔憂之色:“那……我得抓緊看了。這畫藏在府上一日,大家就多一份危 3ǔωω。cōm險罷?”
公子淡淡一笑,神色間卻是極讓人安心的:“初夏,你安心看畫,別的都不用擔心。”
初夏用力點了點頭,公子便站起來道:“去歇著吧。”
初夏走出幾步,卻又回頭,看見公子正瞧著自己的背影,忍不住臉頰上一紅:“公子……”
“嗯?”
“你要去鶯苑麼?”
公子笑了笑,並不回答。
“你……要小心。既然送禮之人不安好心……那麼……”
公子注視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帶了明亮笑意道:“你怕有人要害我……還是想要我留下來?”
初夏目光微微閃爍,臉更紅了,卻沒有回答,轉身就跑了。她反手關了房門,心臟怦怦的跳了起來……甚至比剛才被阿青嚇的時候,跳得更快更劇烈……
可是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聽到公子離開的腳步聲。
初夏心底莫名的有些悵然……公子是真的很喜歡白雪吧?否則,這樣的風口浪尖,他怎麼還是夜夜流連呢?
第十章
“青龍使,這是玄武使發來的密信。”暗衛將一支細長竹筒遞給青龍。
青龍拆開竹筒,取出一張薄紙,細細看了一遍,喃喃道:“這世上,還真有天罡。”他旋即抬起頭,問道,“公子如今在何處?”
“公子尚未回府。”
青龍略微沉吟了一下:“公子看過麼?”
那暗衛應道:“應是知道的。玄武使送入君府的任何密信,都會抄送給公子一份。”
青龍舒了口氣:“如此便好。想不到真有天罡,公子那日告訴我,我還當是頑笑呢。”
“大人,天罡……可是江湖傳言中那個極厲害的殺手盟?”那暗衛眼中滑過一絲恐懼,“他們……也來與我們作對?”
青龍默然。如今這畫院裡,為了初夏安安靜靜坐著看畫,月餘來,在這舒園中,自己率暗衛擊潰對頭的暗殺、襲擊不下七十餘次,對方下手之兇狠,其情形之詭異,見所未見。內心深處那根弦……實是半刻不敢放鬆。
他心中如是想著,面上卻依然輕鬆,笑道:“天罡又如何?這月餘來,還不是難以踏入舒園半步?”
身後傳來初夏好奇的聲音:“阿青,你在和誰說話?”
阿青轉頭,換上懶懶的笑:“沒什麼,我自言自語呢。”
樹影婆娑,初夏喃喃道:“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