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殺她,我來收她吧,免她危害眾生,迷惑族主。你讓開!”
在這絕望的關頭,我顧不得自尊了,我覺也跪下來,向一個我至痛恨的人下拜哀懇:
“求你…做過我姊姊……”
他不理。
我不肯放棄:
“師傅,何必苦苦相通?我們河水不犯井水,請高抬貴手…”
我委曲求全。
法海不假詞色,狠心若此。
素貞見一切無效,狗急跳牆,便奮力一彈,向法海樸將過來。圖謀一線生機。法海見狀,向許仙暴喝:
“許仙,貧僧要合缽收妖,若你攔阻,把你一併攝入,同歸於盡!”
許仙一聽,震動一下。
法海怒喝:“還不退來我身畔7’
說著,那盂缽低了尺寸,望素貞頭上直蓋,這法寶端的利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見許仙,抱頭飛竄退過一旁。那麼快,那麼無情,那麼可笑。
他不肯。
他不肯。
他不肯。
素貞失去保護,身處劣勢。
看著抽身而退的許仙,動彈不得。只有雙眸,閃著不知是愛是恨,似懂非懂。——如果從頭再來,她會不會開始呢?也許她正憶念著煙雨西湖的初遇,演變至今日的曲折離奇,—一在意料之外。……他竟臨崖勒馬。
回首一瞥我姊姊,她萬念俱灰,反有從未試過的從容。
雙眸光彩漸漸地,漸漸地談了,一片清純,宛如出家人。
她不再反抗,不再怨恨,只對我道:
“小青,我白來世上一趟,一事無成。半生誤我是痴情,你永遠不要重蹈覆轍。切記!”
她長報到地。
“師傅,我甘願被鎮,但求留我兒一命。”
素貞復了原形,白蛇靜定做一堆兒,匍匐伏在地上。
法海扯下編衫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