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不是,不要替我擔心了。哪有一個女人,愛人被搶了還會去道賀的?那不是瘋子嗎?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不錯,我就是瘋子,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啊,小小的啟坤哪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這世界不是有情人的世界,像樓下的那對兒的幸福是被我嘔心瀝血守護著的來之不易,而我的守護神在哪裡?
“那好吧!本來我想一直留著這塊玉牌,等到你和表叔結婚的時候做賀禮的。可是現在表叔先結婚了,我身無長物姐姐就代我將它先送給他吧。”啟坤從懷裡掏出了那塊“之合”遞給了我。
“這怎麼使得?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唯一遺物啊?它是你身份的證明,怎麼能輕易送人呢?快拿回去收好。”沒料到他有此舉,我也是一愣。
“姐姐,你拿去吧,自從下山那天起,我已經決定面對新的人生了。我不想活在父輩的陰影裡,這種身份自我記事起唯一帶給我的就是痛苦的顛沛流離。這世上對我好的除了我姆媽就是你了。到了這裡之後,娘和李公子都對我好,每個人都當我是家裡的一份子,這份新生活讓我第一次真正開心起來,讓我有了憧憬未來的權利。我從來不希罕去做什麼王子,我只想守著家人過平靜幸福的生活。這塊玉牌送給表叔,是再恰當不過了。你不要說是我送的,我要拋棄原來的身份,重新活在陽光下面。”啟坤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明白清楚,他不要再當鄭啟坤,他不要再當鄭氏王朝的遺屬,他要做回自己。
第七章 西湖
嫣娘與李璧君關係明朗化之後真是方便了許多,兩個人可以一起出去購置用品也不用再扯上我了。我安心的在樂坊幫他們編排歌舞。別人都還好說,只是一提到芷萍我就覺得好抱歉,那天她第一次見到女裝的我,眼神失去光彩的瞬間讓我覺得自己好殘忍。我打碎了她的夢——她相信世間還有好男人的夢。我知道她不想再見到我,心碎是需要時間恢復的,我託了玉蝶兒好好安慰她,能做的也僅止如此了。
回疆歌舞的確讓人耳目一新,除了憑著我的記憶借用了回胞們的造型動作,李璧君也根據他們的民族音樂特點加上自己的靈感創作出全新的曲目。首次演出就獲得了觀眾的好評,樂坊的約請不斷,演藝人員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而這種忙碌直接帶來了可觀的經濟效益,大家的福利分紅提高了,積極性就更濃,樂坊的經營進入了良性迴圈,可惜是在清朝,若是搬到現代,絕對可以在創業版上市了。我也提出了股權分紅制,這樣可以更好的解決潛在的人員外流問題,甚至是商業間諜問題。可是以嫣娘所處時代背景的經濟眼光來看始終是冒險的事,她雖然沒有反對卻一直持保留態度,我也就沒有再堅持,必竟樂坊是她的心血,賺錢多少不是重點,讓她有安全感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打破了樂坊僵化的經營模式,一個充滿活力的現代管理方式的演藝企業展現在我面前,以我僅有的工作經驗制定了一系列的財務制度之後,明晰的月報可以讓嫣娘對樂坊的收支更加的一目瞭然,以便隨時調整經營方向。我不得不說小桃是個經濟天才,如果放在現代,一定是個非 常(炫…書…網)優秀的財務管理人才,她能瞬間領悟我甚至有些詞不達意的表述,然後完美的作出我心中想像的財務報表,其實放在樂坊這種地方真的大材小用了,估計當時戶部的官員也沒有這種水平,至少兆惠將軍帳下的軍需財管照她差了好大一截。有了她的幫助,相信嫣娘可以每日悠閒的過家居生活了。
安排好了樂坊,我沒了後顧之憂,閒餘時光全部泡在醫館裡了。賀大夫絕對是個負責任的老師,他熱情的投身到門派傳承的事業中來,每日變成只上午問診,下午時間全部奉獻給辛勤的教學指導。見他如此用心,我這個有點漫不經心的學生也覺得不好意思了,面對他的嚴謹也端正了態度認起真來。
古琴真的好難學,勾、挑、抹、按,右手彈欲斷絃,左手按如入木,彈必甲尖,弦必懸落,真是為難死我了。尤其學到後來我仍吟、猱不分,力道掌握不好,饒是賀大夫頗有耐心,我自己都有些沮喪起來,誰說樂器這東西一路通路路通的?其實根本就不同嘛。跟古琴比起來,學蕭算是容易多了。倒是琴譜我很快就可以看得懂了,其實就和現代的簡化字異曲同工,有些用了同音的簡字,有些用了偏旁的簡字,學好了這個,在古代當個速記員估計問題也不大了。
最讓我苦不堪言的還是武功。我早認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個學武的材料,但是屢次涉險都因為自己的輕功不靈,所以這次是咬了牙在練習。以十七歲高齡始學此術,能練出成績也算是奇蹟了,好在賀大夫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