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織成的一般。
突然,白色的絲帶纏繞在了他的寶劍上,他方才回過神來,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寶劍,那白色的絲帶與他的寶劍纏繞得很緊,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寶劍似乎快要從他的手裡離開。
“當”寶劍掉落在地的聲音,他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只是,他的眼睛中有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恐懼。
“你,你是什麼人?”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那女子唇邊勾起一絲笑意,她拾起地上的寶劍,遞給了莽,她隨口說:“給你。”
“你,你到底是誰?”他的身體僵硬在原地,完全忘記了從那女子手中接過他的寶劍。
“我嗎?”那女子又笑了起來,卻帶有幾分少女的頑皮和狡黠,“我說了我是誰你也不會信。”
“五年。”他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寶劍,咬著牙說:“給我五年的時間,我一定贏你。”
“好。我就給你五年的時間。”她看見他轉身走了,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她的嘴角又勾起了一絲笑意,最終淡淡的說道:“莽,你讓我覺得這裡似乎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五年後,莽準時來到與那個女子相約的地方,只是那女子過了許久才到那裡,她依舊一身白衣,一塵不染。
他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目,卻驚訝的發現她的模樣與五年前的毫無差異。
“那麼,開始把。”女子開口道。
“當”寶劍又一次落地,他此時的表情卻是絕望的,他五年前便已經殺了中原和西域最厲害的劍客,他又苦練了五年,劍法幾乎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只是,他卻輕易敗給了一個年輕的女子。
那女子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撫摸上她脖頸的傷口,手指劃過的地方,傷口竟然消失不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把寶劍插在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
“人生不過數載,恍然如夢。凡人的生命在仙人的嚴重不過是浮游一生,朝生暮死。只是擁有永恆的生命又能怎樣,乏味難耐。”那女子說著,眼睛卻有寂寞的神色,她慢慢地走過來,輕輕地撫摸上他的臉,溫柔而冰涼的手指,讓他臉上的表情一僵。
“莽,你知道嗎?我曾經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看著你面無表情地殺人,看著你一個人孤獨地成長。我有時候就會想,或許,我就想,你與我是一樣的寂寞吧!”
他驚訝地看著她,他突然記起他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她。
……
滿目都是鮮紅的火光,恐懼的尖叫聲,呼喊聲,空氣中散發著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年幼的他恐懼地向前跑著,他手裡抱著一把沉重的劍。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拼命地向前跑,逃離這裡。
那邊紅色的火光漸漸的遠離,他用力擦去腮邊的眼淚,緊咬著牙關,因為他孃親曾經說過,他不能哭泣,因為身為男子不能落淚。
“害怕嗎?”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抬起頭,只見一張如畫的面容,“姐姐,你是仙女嗎?請你救救我爹,救救我娘,救救山莊裡所有的人。”
“他們已經死了。”那白衣女子開口道,她看了一眼少年懷中抱著的寶劍,似乎在詢問,又像在告訴那個少年一個殘酷的事實,“你的父母死了,你的劍莊完了,知道為什麼嗎?”
他睜大眼睛望著她,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因為你的寶劍,因為天下的人都想要這把傳說中能稱霸天下的寶劍。”那女子的聲音如清風一般柔和,卻又像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刺進他的身體,他的血肉。
莽抱緊了手中的寶劍,身體顫抖起來。
“愚蠢的凡人,他們真的一位得到了它就能得到這個天下嗎?”那女子的聲音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莽,握好你的劍,你註定成為天下第一,你註定這樣永遠的孤獨下去。”她的聲音還在他的耳邊迴響著,卻是那麼的殘酷。
……
“你,你是……”他記起她是誰,她曾經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那麼,想起我是誰了嗎?”她冰涼的手指慢慢撫摸著他的臉,然後那隻手又覆蓋上了他的眼簾,“因為看到你寂寞的眼神,我似乎不再那麼寂寞了。”
她低下頭,吻上了他的眼睛,她細膩柔軟的唇輕輕的停留在他顫動的睫毛上。
她說:“莽,我會給你這世間最好的劍,這把劍會用我的血煉成,它的名字就叫做‘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