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曄,是誰指使你去縱火的?今日你若不說,天牢的十八般刑罰,定要讓你一一嘗試!”崇正帝冷冽的目光看著司徒曄,嚴厲的警告,見他目光閃爍,卻也並沒有再次問他,反而是吩咐人直接用刑。
幾個侍衛朝著司徒曄走近,架住他的雙手雙腳,直接放在了那滿是尖刺的鐵板上。
“啊……”饒是錚錚男兒,在那尖刺刺入皮肉之時,也忍不住淒厲的叫出了聲來,叫聲迴盪在整個御書房內,一張臉,更是因為疼痛而顯得尤為猙獰。
安寧,海颯靜靜的看著,雲錦面具下的俊臉難掩激動,有什麼比看到仇人在他面前受苦而更加值得興奮的呢?
御書房內,除了正在受刑的司徒曄,其他的所有人都沉默著,這沉默在此刻顯得尤為詭異……“皇上,我說,我說……”司徒曄終究是承受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折磨,鬆了口,“是明月公主,是明月公主讓屬下乾的……”
轟的一聲,崇正帝腦中如一記驚雷,身體亦是一個踉蹌,明月?還真是明月?方才他在心中猜測著會不會是她,那日,她殺二公子不成,心中必定耿耿於懷,這些時日,他已經將她關在寢宮中,讓人嚴加看管,不許她出來了,他是要保她呀,可是,這個明月竟這麼不爭氣!
他的一番苦心,還是被那明月鑽了空子!
安寧聽到司徒曄說出明月公主主使,眸中劃過一道陰冷,果真是她!
好一個明月公主,上一次,她看在蒼翟的面兒上,放過她一馬,沒想都她終究是沒有死心,還想著要她的命呢!這倒也附和明月公主的性子,她安寧可是其他那些懼怕明月淫威的人,這一次,明月公主又撞到了她的面前,萬萬不可能有上一次的那般好運。
安寧目光看向崇正帝,“皇上,明月公主似乎極想要草民的這條命啊!您說,草民是不是該給她呢?”
崇正帝一驚,“二公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還能有什麼誤會?東秦皇帝老兒,你莫不是還要包庇你那女兒不成?昨夜,那場火,可是燒傷了八珍閣的大部分人,甚至還有人死於火中,虧得我家主子命大,不然豈不是如了那明月公主的意?她的命是命,我主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海颯拔高了語氣,特意加重了“主子”二字的語氣,似乎是在告訴崇正帝,二公子不僅僅是他東秦國的子民,還是他海颯力保之人,二公子的命,比起那明月公主的命,更是要珍貴千倍百倍。
崇正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一次,二公子明顯是手下留情,也算是二公子賣他一個人情,可是,誰叫那明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人家於死地,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他們站不住腳啊!
明月啊明月,你可知你到底闖下了怎樣的禍?雖然二公子安然無恙,但已經鬧出了人命,這一次,又豈是將她關關禁閉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來人,將明月公主給朕帶過來。”崇正帝緊咬著牙,已經到了如今的狀況,他還能怎麼辦?便是二公子要殺了明月,那他也無法說什麼,今日的二公子,可不是往日的二公子了,有海颯在身旁的二公子,那就等於是手握著整個海國的力量,他怎能不畏懼三分?
太監總管領命下去,那司徒曄還在刑具上待著,痛呼聲一陣又一陣,尖刺早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肉,青色的錦衣上,沾染了血跡,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刑具上,模樣觸目驚心。
明月公主的寢宮內。
太監總管匆匆的到了這裡,傳了話,明月公主心中卻是一喜,“父皇不關本公主了嗎?就知道過不了幾天,父皇就會將我放了。”
“公主,皇上讓你快些去御書房呢,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太監總管低頭垂眼,恭敬的道。
“是嗎?好,本公主這就去謝父皇將我放了出來。”明月公主高揚著下巴,滿臉的得意,司徒曄稍早傳來了訊息,昨夜他們已經行動了,想到那二公子,明月公主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想跟她鬥,那二公子還欠點兒火候,若是死在那火中,就再好不過了。
太監總管,見明月公主滿心歡喜,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在這皇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是一個機靈的,他知道若是直接表明了皇上的怒氣,想必要將這明月公主帶到御書房去,必定會十分費力,索性,他只說皇上召見,其他的什麼也不表示,這不,明月公主定還以為是什麼好事,歡快的走出了寢宮。
御書房。
明月公主一進來,原本的歡快心情便瞬間僵住,便是她,此刻也感受到了那詭異的氣氛,還沒有看到崇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