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宮要整肅宮闈
“娘娘是皇后,自然是無人敢反對,但是……這面,會不會太廣了些?”安奉儀頗有些擔心,這些宮妃都是初次離家,因此帶些家中地小物件聊解思鄉之情,也是情理之中,真要查起來,恐怕是人人都有份了,鬧得雞飛狗跳,亂了清淨,楚澈難免會不悅。
“自然不是要罰,本宮只是叫內務府將東西登記在冊罷了,這樣子,皇上與太后那兒應是可以交代的過去了。”
“娘娘快要找個由頭?”
“理由?這宮中唯獨不缺的便是理由。”一道懿旨下來了,說是發現有宮女私藏,穢亂宮廷,為整肅宮闈,下令徹查宮人自宮外帶入之物,凡是宮女太監的一律沒收,宮妃的則有內務府登記入冊。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
【清歌一曲月如霜(三)】
怎麼又要再查一次?入宮時不時都查過了嗎?”
一個三品內務府太監領了一群人徑直入了庫房,翻箱倒櫃地查了起來,他們早就打聽過,這德昭儀不知又往何處閒逛去了,皇上已是好{炫&書&網久沒有召過她了,風光不再,這些人自然也不會給月柔這個面子。
倒是裡頭有個姑姑與月柔算是有舊,也不想鬧得太僵,笑著解釋道:“你也聽說了前幾日發生的事,這宮裡頭那些個小蹄子著實有些不像話,不整治整治也交待不過去。”
正說話間,已有幾個太監老實不客氣地重重開啟了幾個箱子,將裡面的物事一一丟了出來,月柔瞧著心疼,道:“既然是下面的人不成體統,怎麼又查到主子們的頭上來了?”
“你也知道,有些侍婢奸猾,將自個的東西往主子們的東西里一塞,我們哪還查得到,張公公,看在月柔與我相識的份上,還請叫您手下輕些,畢竟也是昭儀,貴重物品不少,若是有什麼破了碎了,總是交代不過去。”
那領頭的張公公這才冷哼了一聲,叫底下的人手腳輕些,幸而念語自邊關而來,那東西帶的也不多,不過半個時辰便已清點完畢了,多出來的東西只得那小魚尾木簪罷了。
那太監取了木簪左看右看,見瞧不出端倪來,又不是什麼貴重物事,便隨手往桌上一擲,哪知那木簪雖然只是普通紅木製成,但是雕刻頗為精細,這一摔,又正好磕到了桌角,一小塊木片便被磕了下來。
這木簪是楚澈送給念語的,平日裡念語也時常拿出來把玩,只是這幾日月柔為防她睹物傷情,這才收了起來,如今被磕壞了,月柔不禁面色大變,厲聲道:“你可知這是什麼東西?也敢隨手扔了?”
那太監平日裡趾高氣揚慣了,兼又得了今日這樁差事,上至宮妃下至太監宮女,哪個不是忙著討好他?今日月柔居然敢斥問她,心中便也有火躥了上來,想著,這德昭儀原本就與宮外那個男子不清不楚,今日這東西又似是情人間所贈,到時栽贓一句私下授受,還怕她翻出手心來?因此,也不再理月柔,白眼一翻,揮手道:“這簪子不在入宮時登記的冊子上,定是有人偷送入宮的,來人吶,繳了!待奴才回過皇后娘娘再說!”
月柔在心中冷笑一聲,也不說清楚,只裝了大驚失色的樣子來,彷彿那簪子果真是宮外的某位“情郎”贈的一般,又拿了上好的白玉鐲子送那太監,張太監愈發得意,只道自己是果真拿住了這德昭儀的把柄,想她一個掌事宮女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德昭儀又是個失寵的,若是將這東西呈給了皇后娘娘,那內務府總管太監之職,還不是手到擒來?
因此一腳踹開了在地上苦苦“哀求”地月柔。趾高氣揚地走了。
而在另一邊。皇后在下了旨意後。一早便叫柳絮陪她同進午膳。共敘姐妹情誼。明瑟殿去了薇茗。如今是書芸做了掌事地。皇后為防有變。叫安奉儀在側殿擺了一桌。讓蓮心陪著與書芸共用。
明瑟殿此刻。只餘了一眾說話都無份量地小宮女小太監們。直到內務府地太監到了之後。才知曉了皇后還下了這道旨意。薇茗早已出宮去了。那金釧鐲之事也不過她與柳絮二人知曉罷了。因此。那些太監連個阻攔都無。便徑直入了庫房。稍稍翻檢了一下。便找到了牡丹連紋金釧鐲。那太監裡裡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鐲子裡頭有個小篆地“唐”字。一見這“唐”字。他便滿意地笑了。
“哼。還是牡丹紋地。”領事地那個太監先命人入了冊子。而後將那鐲子往袖子中一塞。也不與明瑟殿中其他人說。便往皇后處覆命去了。
“什麼?內務府地人來過了?還去了庫房?”一回明瑟殿。柳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