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有雙十年華,好大的青春,你就真的捨得放棄嗎?”

錢沐望著她嘆了口氣。抓著剪刀的手卻是一顫道:“我……我何嘗不想好好活呢!只是要我就這麼嫁到一個活墳墓裡去,又叫我如何能甘心啊……”說話間,便傳來錢沐壓抑著的哭聲。

錢浦聽著心中也甚是不是滋味,卻從懷中拿著帕子遞到錢沐面前道:“姐姐……不管是何種境遇,連螻蟻都知道水中求生,連雜草都知道夾縫求存,又何況人呢!你今日了斷了,那麼無論如何你便已經是輸了。你活著,這輸贏還有一半的機會……你如今放棄了,如何能怨的了別人 ?'…87book'何嘗不是你自己毀了自己啊!”

錢浦的話讓平日沉穩的錢沐終於從悲憤怨恨中回過神來,錢浦見她有些茫然的望著自己忽然伸手奪過她手中的剪刀。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錢沐本能的抓緊剪刀。錢浦的雙手正握住刀口,力氣又不及比自己年長的錢沐大。一時間,她頓時覺得鑽心般的痛。低頭一看,她的手掌已經被刀刃劃開一道血口。望著自己直往外竄的獻血,錢浦一愣瞪著眼睛滿臉驚愕的望著錢沐。

錢沐本是絕望才會尋死,一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小姐便連殺雞都沒見過。如今見到錢浦滿手是血,一時間又驚又恐手一鬆暈了過去。這便錢氏和三房聽到動靜也趕到錢沐的院子,房中很安靜錢氏有些孤疑的挑開簾子邁步進去。見錢浦愕然的蹲在地上,望著她的側臉道:“浦兒,你堂姐怎麼了?”

“暈……暈了。”錢浦望著自己沾著血的雙手,有些木然的望著錢氏。錢氏迎著錢浦的眼神不禁一愣,趕忙衝到她面前望著那雙鮮血直流的手不經意間一聲驚呼。若不是墨兒扶著,險些暈了過去。

錢氏有些不管不顧的握著錢浦的手腕道:“浦兒……你……你的手!”只是幾個字,錢氏已經眼眶溫溼淚涕漣漣。

墨兒趕忙扶住錢氏道:“夫人,您……您這是怎麼了?”

錢氏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抱著錢浦痛哭道:“浦兒的手傷了,今年的科考自是無望了……浦兒的前程……”

錢浦聽到錢氏的哭聲,亦是更加的絕望。為了今年的科考她離家求學,在東學書院一去便是四年。如今卻在此時,失去了機會……她的雙手,她所有的驕傲與自尊,她所有的希望就這麼毀了。此時錢浦不禁有些悲觀的問自己,若因這傷永遠的失去了這雙手,那麼她錢浦還能做什麼?

這些年來她吃得所有的苦,這些年來她所有的勤勉努力,彷彿在一瞬間化為灰燼!眼前大好的前程,親人所有的寄望,師傅傾其所有的栽培之恩,李貞對自己的照顧……她有罪,她終是辜負了所有的人……

“少……少爺!”墨兒望著神色木然的錢浦站在那,依舊滴著血的雙手懸在空中卻好似感覺不到一點疼似的。錢氏望著錢浦這番模樣不禁一愣,對著墨兒罵道:“還不快去請大夫!去……去把嚴師傅也請來。浦兒……你怎麼了?你……你說句話給娘聽……你說話啊!浦兒……”見錢浦一臉木然的樣子,錢氏此時慌張不已。只怕錢浦一時間經不起這打擊,萬一再生出什麼痴顛之症來她的此生便是無望了。

錢浦只是搖搖頭,像一個木偶一樣離開了錢沐的閨房。身後卻傳來錢氏的哭喊聲罵道:“都是你們三房造的孽啊!如今,將我們四房也連累進去了!自己的兒子不好好管教,女兒的前程就這麼毀了,如今還禍害我們……”

正文 第三十九章慶德十年春。訪友

錢浦自前年受傷之後,耽誤了春日後的次選,就此錯過了慶德八年的科考。雖然對於錢浦的恩師與錢氏來說都是一場不小的遺憾。可比起因傷一直不能提拔的錢浦來說卻是天大的災難。她原本就是極安靜的孩子,經過這一場毫無徵兆的禍事錢浦便更加安靜。整日躲在屋中養些花草魚蟲作樂,偶爾對著院中的杏樹發呆便是混過一天。

雖然錢氏與嚴師傅亦有勸解之意,卻因她萬念俱灰放縱自己漸漸便也有些灰心。錢氏雖然心疼這個有前途的養子就這麼毀在錢家,卻也不敢把錢浦逼得太緊只得任由她荒廢光陰。唯有慈兒偶爾會閒暇時來看看這位離家甚久有些陌生的兄長。三房因為錢沐的事情未免有些內疚,甚至提出願意將家中的一些產業交予錢浦打理。既然她已無心仕途,若能安心經營家中事務比起外人來總是安心些。錢沐因為那一場鬧劇,雖然終是沒有出嫁,卻因沒了臉面最後由錢老夫人做主在鄰近的尼姑庵裡出了家。

只說夏末的一日忽然墨兒急促的道:“少爺,少爺府門外有一位姓李的客人遞了帖子說是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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