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寂街頭
58、捻指環相憶 。。。
的光影之間,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那女子走走停停,左顧右盼,拐過一個巷口後,不時便突然又回身看向來路,亦或者行走間便拉著男子藏到古樹避物之處,探頭探腦,狀若碩鼠。
三番五次後,男子甩甩臂膀,再不隨她一起鬼鬼祟祟; “楚楚,我們不過是出門給沈家姐弟送些年貨,買些爆竹,一刻鐘的路,你繞了半個時辰了。”
木楚不屑,“我這是練習反跟蹤技巧,況且多走點兒路,晚上還能多吃兩碗元宵,這叫一舉兩得,事半功倍。”
砂加:“你便是吃得再多,也不見得會比天下重。”
聞言木楚扭頭望向砂加,“你,你你偷聽!”
砂加搖頭,神色頗為無奈,“沒辦法啊,誰叫我內力那麼好。”
木楚低下頭邊走邊踢著石板路上小石子,開口道:“我自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我逼著他選的,簡單看去,是天下與我,細說開來,卻是讓他選一種生活方式。在帝位之上,所受的壓力束縛,難以想象。所謂帝位,於我心中,不過是為一樣不真正屬於你的東西,殫精竭力。還有……”她略頓了一下,自己笑了起來,“算了,不提也罷。”
……………………
定水侯府中,門口鮮紅的大燈籠依然亮著。定水侯不顧大夫人二夫人的反對,仍未搬離定水城,闔府吃了元宵之後,又圍坐著賞月放煙花,乏了的人方才散了去,回房歇息。
“愈是困頓的時候,愈要尋些個樂趣。”木塗望著院中一縷火焰慢慢燃盡後,朝受邀至府中過節的砂加道,“走,賢侄,陪伯父去屋裡下盤棋。”
“你完了,不到半夜別想出來了。”背對定水侯,在院子裡猶自放著爆竹的木楚無聲地對砂加比劃道。
楚母抱著手爐將她小動作悉數看在眼中,衝她招手:“楚楚,別玩了,四下街坊都歇著了,娘給你做了個帕子,你過來我屋裡瞧瞧。”
砂加走在木塗身後,拐過遊廊前,回頭朝木楚吐吐舌頭,示意道:我就是街坊右鄰,我放不成煙火,你也甭玩了。
楚母掩帕笑笑,拉著木楚回了寢房。
溫暖室內,木楚舒適倚在楚母身側,看著母親做的帕子,愛不釋手。果然比她當日撿的光王的帕子,強多了。
東西還是爸媽給的好啊,有媽的孩子是塊寶。
楚母見她那般喜歡,臉上笑意更濃,又想替木楚製件新衣,瞥眼看她身量,卻發現她隨身帶的橘色香囊不在身邊,便問道:“兒啊,你那當寶貝的香囊哪兒去了?”
木楚:“啊?”
“就是你去年回來,你讓娘教你縫,花色針腳皆簡單,你卻足足縫了月餘的那個,當寶貝似的,怎麼今兒不見你戴
58、捻指環相憶 。。。
?日後啊,這姑娘家貼身的事物,可別再亂放。還有,你那塊隨身的夜綠玉呢?這個月,也準備好。”
木楚心砰砰跳了幾下,含糊道:“香囊丟了重做便是,我大意慣了,您今日才提點我呢,難不成這個月有什麼事?”
楚母拉過木楚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已及笄,日後定了親,貼身之物怎麼可以亂丟,還有那刻有你名字的夜綠玉,更是你與未來夫君的世盟之物……”
咱,咱能換個話題嗎?
木楚奮力回想晚宴所聞,插話道:“娘,三姐……”
楚母道:“對,我正要說到你三姐,”
木楚:……
楚母笑言:“你三姐去年夏日與廣安徐家二公子定了親,今年端午完婚,我和你爹曾想,將你的親事一併辦了,只是原來想多留你幾年,便未再提及。而今看你和砂加情投意合,難捨難分,難得你二人是自小的情分,砂加又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若就端午雙喜臨門。”
木楚倏地站起,急急開口:“娘,我與砂加並不是那樣……”
“不是哪樣?若不是記掛他,你年前痴痴奔去諾斯關做什麼?”楚母以為木楚羞澀,勸慰道,“你的心思為孃的還不知道嗎,你且放心,只要砂家來提親,我和你爹爹定然不會阻著你們……”
娘啊!!女兒的心思娘啊你別猜,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從句(義憤填膺狀):楚木頭,你囂張啊,讓剪子跟你走。你跟人家走的條件又那麼苛刻,我都看不下去了!
楚妞(甩甩劉海):哼,姐姐我有車有房有工作,如果在現代,就是一模範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