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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分外明,江岸水上湧現一艘華美燈船,有道是花中消遣、酒內忘憂,這慶賀生辰的洵陽夜怎能少得了好酒珍釀。眾人分席而坐,難得戰澤封亦是準時出現。
莫止淵輕抬右手,菊繪立即囑咐手下遞過玉盤,他取過盤中酒,姿態閒雅道,“我這二弟北辰從小性子烈,怕是一路也沒給你們少添事端,在下多謝諸位今日到場,先乾為敬。”
裴勿笑談不上有何酒量,但遇上這畫船攜酒,自是沒有不喝一杯的道理,身旁雷風曦見她才抿了一小口便嫌棄地直吐舌頭,他臉上具顯風雅之笑。
“阿袖……原來你這麼會喝酒?”她看向身旁端過酒壺的齊穆袖。
“那是,我從小隨家人出席飯局,遇上的男人個個都是酒中豪傑,潛移默化之中,我到也能喝上一些。”齊穆袖說著看向莫止淵,輕袍綬帶的男子笑容甚為沉穩。
戰澤封則頗為心事重重,與平日一般不說二話,然則他釃酒千杯,似是想要酩酊大醉一場,見他緊皺眉頭,八寶姑娘心裡也不好過,她不知他又遇上了何事,只知他對自己開始若即若離,心煩意亂中她也接連地灌下辛辣的酒精。
幾人用過一番佳餚,雷風曦遂邀莫北辰下雙陸,(古代一種博具,如今已失傳,雙陸應是一種類似飛行棋的遊戲),裴勿笑拉住戰澤封站在一旁觀賽。
而齊穆袖來了些酒意,她舉起酒盞飄著腳步來到莫止淵身旁,一張小臉白裡透紅,頗為清心悅神。
“莫莊主,咱們打個賭如何?若我今日喝贏你,你就拜我為徒……不,是收我為師……”
莫止淵側下頭只輕而疏淡地笑笑,“齊姑娘,你已經醉了。”
“怎麼?你瞧不起姑娘家麼?”齊穆袖最看不慣的就是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