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荷味,隨著風傳入她的呼吸中。
“風曦哥哥,上次那一男一女是殛誅盟的三大殺手吧?”
“雲雀雲星羅,擅長易容,她的殺氣可以瞞過所有人,同時也是殛誅盟五令堂其中之一雲令堂堂主,至於那男人則是春風江南春,他武功剛柔並濟,所持斷刀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視。”
雷風曦回想起當日在林中與他們打鬥的情景,刀光劍影相交。
“我與北辰若是認真與他們對峙,恐怕要周旋極久,其實那天他們並不是打輸,而像得到了誰的指令,才突然撤退。”
殛誅盟盟下共分設五個堂口,統稱五令堂。
裴勿笑先前已經瞭解這黑道組織的勢力,自知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也已經行了快要一半路程吧。”她希望接下來能夠順利。
“嗯。”雷風曦抬頭望望天,“今日該收到流茵傳來的信箋。”
裴勿笑僵直著身子只覺得背部開始痠痛,最終微微向後靠在了雷風曦的懷中。
他低頭看著少女打動人心的臉龐,想到他們這樣日夜陪伴,已經開始習以為常。
不知不覺一天天過去,擋不住情愫的生根發芽,他願為她擋去一切風霜雨露,哪怕是浴血征戰。
這時戰澤封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好像有人早在城門口等著他們了。
那人悠哉地晃著手中的白色摺扇,肩上黑髮柔順亮澤,藍衣隨風翩翩而舞,頗有出塵之姿。
完了!讓人難以招架的東方煜邪!
“風曦哥,昨日你們說要去了緣觀,本王也想拜訪蘭路道長,與你們同去可好。”
“千萬不要!”裴勿笑是用吼的,“棋王你這麼精貴,我們伺候不起!”
“煜邪,等我事情辦妥後就回鳳鸞皇城,一定找你敘舊,成嗎?”
“怎麼,連你也不想我同行?”東方煜邪早覺得他們有貓膩。
“風曦哥,當初你與皇兄是如何請辭的?我怎記得你是說要精進武藝,去了緣觀掌門蘭路道長那修行,現在看來你有欺君之嫌。”
裴勿笑搖搖腦袋再也聽不下去,“喂,我說你這個人,真是不識好歹,嘴上總掛著風曦哥、風曦哥的,可你動不動就拿什麼君阿臣啊的來欺負人,跟你這種人做兄弟,就兩個字,真是沒勁!哦……不對,是四個字!你當買二送二好了……”
東方煜邪忽然笑起來,那俊美無儔的五官初次露出了少年應有的愉悅之情。
“風曦哥,你該不會還為昨日之事生氣吧?”
“煜邪,說不氣那是自欺欺人,我與你總算兄弟一場,你卻拿身份處處與我作對,還險些對我朋友做出……無法啟齒之事。”
“風曦哥。”往昔的棋王謝了風流,雙手拿著紙扇,對他抱拳,“是弟弟錯了。”
眾人一愣,繼而看向雷風曦。
“裴姑娘,本王也向你賠禮。”東方煜邪高貴面容顯出無人能懂的笑意。
他雖生性高傲,但更想趟這渾水,思前想後還是主動放下身價與他們結伴。
裴勿笑假笑幾聲,不再答話。
“風曦哥,你爽快答一句,我這個兄弟你到底還要不要?”始終由他掌握著主動權,不是嗎?
雷風曦與他交情匪淺,雖是有些氣他,但他情義兩難。
裴勿笑見著他深深嘆息,主動開口:“棋王殿下,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後真的改過自新,既然你說自己是風曦哥哥的兄弟,那就沒問題了。”
雷風曦轉頭想詢問戰澤封的意見,對方已被他們的拖沓惹到不耐煩。
齊穆袖很看好他與雷風曦,當然想讓他一起上路,於是她乘熱打鐵道:“要是他半路對我們擺王爺架子,那咱們就分道揚鑣,怎麼樣?”
棋王欣然允諾。
“既然你視我為兄長,我又豈能真的不理會你?”雷風曦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一份憐惜。
東方煜邪與他對視,仿若尋回了雙方深刻的情誼,不由得默契微笑,“風曦哥,我們上路吧。”
裴勿笑只希望這嬌貴的棋王一路不要給他們惹出麻煩,她雖是討厭他,可又不想讓他人為難。
前路茫茫,往後的旅途自是不尋常,仍爾東西南北風,她要與他們共賞這一遭繁花盛放,山巒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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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雲捲雲舒,涼亭旁花開花謝,池塘裡綻荷香,陽光熏熏然。
正午太陽曬的人有些疲倦,五位年輕人稍微休息,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