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怕是整個錦苑都會被弄得雞飛狗跳。
艾雲本來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來?
艾蓮心中慼慼,不禁暗忖,莫非與那日劉氏來訪有關?也不知道王媽媽私底下和艾雲說了些什麼,只劉氏走了之後,艾雲就有些精神恍惚,也怪她不多留個心眼,若是時刻提醒上兩句,也不至會走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這是說的什麼話?”
錦韻怒極反笑,“這杏仁酥是艾雲做給我吃的,就算多要了去,那也是樂郡君本著分甘同味之心,倒被人說成是有心暗害,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是欺我錦苑無人了嗎?”
錦韻心思一轉,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管艾雲是不是真的這樣做了,有人都想借這說事,順水推舟地將她給牽扯進去。
雖然錦韻說得硬氣,但艾蓮仍然止不住全身發抖,這可不是說笑的,如今又沒有世子爺在身邊撐腰,若是艾雲這事給認定了,那可是要沒命的。
“是什麼人捉了艾雲?”
錦韻眉峰一聚,趁著人還沒趕到,她也要清楚個大概。
“是世子妃那邊的人,如今已經將人扭到王妃跟前,呂媽媽已在來的路上,要帶小姐過去問話。”
艾蓮也是碰巧與王妃苑裡的小丫鬟有點交情,路過那裡,見苑裡人頭攢動,她這才生了疑,一打聽不得了,連忙腳步不停地奔了回來,就盼錦韻能想點主意,好歹也救下艾雲這條命來。
又是文舒華?!
錦韻眸色一暗,握緊了拳頭,不知道是劉氏給文舒華捎了信討了好,還是這個女人時刻關注著自己,就等著找出自己一丁點的錯處,好還以顏色,安心捱了板子罰去莊上這事,文舒華定還是記恨著她呢。
“小姐,怎麼辦?”
曉笙眉眼間亦有一絲焦急,但好歹要比艾蓮鎮定幾分,原本不應該是怎樣的,如今卻橫生枝節,若是鬧到王妃那裡了,還怎麼能善了?
錦韻正待說話,卻已有小丫鬟稟報,說是呂媽媽帶人來請,話音剛落,便見簾子一撩,幾個僕婦魚貫而入,呂媽媽當先福身,繃著臉說了聲“王妃有請”,便將目光看向了錦韻,下頜微揚,竟有一股說不出的逼人氣勢。
話倒是客氣,可那模樣卻沒有絲毫客氣,看呂媽媽身後那幾個僕婦的架式,似乎已經打定人請不動,便是綁也要綁去,錦韻忽得笑了,“呂媽媽這是怕我跑了嗎?這罪可還沒定下,到底艾雲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或者是不是我的主意,還沒個定性,若隨便聽底下的人信口胡說,也不怕亂誣了人?”
“世子側妃這話說得對,老奴本不該妄言,可今兒個這話卻不得不說。”
呂媽媽雙手疊在身前,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連雙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呂媽媽請說。”
錦韻淡淡地比了個請的手勢,什麼主子什麼奴才,呂媽媽這脾性倒是跟王妃有得一拼,就算看在王妃的份上,她也不會輕易拂了呂媽媽的面子,適當地表現出一個晚輩該有的恭敬。
“艾雲做下這事,可有人看著的,眼下雖然還沒定性,但在杏仁酥裡下東西這丫頭可是一口便承認了,誣她不得。”呂媽媽頓了頓,看著錦韻表情未變,她心裡不禁有些狐疑,難不成真不知道,還是在她面前做做樣子,略一思忖,便接著說道:“眼下王妃也只是請世子側妃前去問話,定要將這事弄得水落石出,既不冤枉了真正行兇之人,也不能放掉那作惡指使之輩!”
“這話說得好。”
呂媽媽話中意有所指,錦韻自然聽得分明,她也不氣,只認真地點了點頭,“若艾雲真是被冤枉了,我倒要請王妃給個公道,那些逮到半截就胡亂說事的人兒,也不仔細著那張嘴皮,當心下了阿鼻地獄,讓小鬼給拔了舌頭!”
說到這裡,錦韻眸中厲光一閃,掃過在場眾人,有些心虛的還不免向後縮了縮腦袋,不管他們有沒有參與這次的事情,到底在王府裡也曾傳過嘴,說過事,被錦韻這一說,倒覺得心中有幾分打鼓,亦發地不踏實起來。
好氣勢!
呂媽媽雖然臉色未變,卻在心中給錦韻豎起了拇指,到底是世子爺看上的女子,既有氣勢,又不缺乏圓滑,正所謂有進有退,動靜皆宜,若是她真有心輔佐世子,大事可成。
其實王妃也並沒有討厭錦韻這一說,只是因為沐子宣的一心維護,讓她心中有了塊疙瘩,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王妃心中吃味著,所以才不願意親近錦韻,但這姑娘的聰慧與靈巧,王妃也是記在心裡的,又因為長年的性子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