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都有嬤嬤跟著。給父兄說也沒用,我難受,三娘。……尉遲寶珠一吐為快後,哭了起來。
岑三娘忍不住想,換成自己,怕是也受不了吧。她三娘不知道怎麼安慰尉遲寶珠,只好對她說道:我還在隆州呆一兩個月。你趕緊好起來,任由自己病著,連說會話都用規矩來攔你。等你好了,我下貼子請你。既然用規矩來拘著你,咱們就找找這規矩裡的漏眼。你說好不?
找規矩裡的漏眼?尉遲寶珠的眼睛亮了起來,連連點頭:我儘快好起來。三娘,你說話算話,多陪陪我。
我就不信,憑咱倆對付不了兩個老虔婆!岑三娘驕傲的模樣感染了尉遲寶珠。
她咯咯笑了起來,依稀能看到兩分昔日的神采。
見她說得久了打了個呵欠,岑三娘就起身扶了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辭了出來。
出了門,她心頭一驚,方媽媽阿秋和暖冬竟然不見了。她快步穿過梢間,看到正堂四周垂手站著王府的嬤嬤和女官侍女。
一抬頭,看到滕王坐在正中主位上,面前擺了方棋坪,自獨自下著棋。
岑三娘倒吸口涼氣,方媽媽幾個肯定是被人無聲無息的請走了。她硬著頭皮上前曲膝行禮:給王爺請安。她站直身,又道:妾身已探過王妃,這就告辭了。
滕王將手裡的墨玉棋子扔進了棋盒,站了起來,走到岑三娘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岑三娘大驚。
滕王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唇間,淡淡說道:如果我是你,就安靜的隨本王走。別讓王妃聽到生出異樣心思來。
只隔了一個梢間就是尉遲寶珠的臥室。岑三娘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只見先前站在正堂的嬤嬤女官侍女們早就進去了。
她用力的想抽回手,壓低聲音道:王爺自重!
身體被滕王拉得一個趔趄,手腕像被鐵箍著似的掙脫不開。岑三娘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