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放開她,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潮。
岑三娘嚇清醒了。就算心理上她早有準備,可這小身板還沒呢。她用手撐著他的胸,轉開頭:“我,我肚肚疼,要入廁!”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
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杜燕綏瞪著她,氣不打一處來。
岑三娘光棍的耍起了無賴:“我疼!”
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訴杜燕綏,我說肚子疼,你還不放過我,你就是對我不好!
杜燕綏難受得想撞牆。他突然飛快的下了床,衝進了淨房。
聽著淨房隱約傳來了水聲,岑三娘轉身趴在了枕頭上,笑得不可自抑。
笑了會,她真覺得小腹墜漲,隱隱的疼。她按著肚子心想,不會真這麼巧,大姨媽來了吧?
“啪!”
屁股上被重重的拍了一掌,岑三娘哎喲叫出了聲。她轉過頭,看到杜燕綏坐在床邊恨恨的看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杜燕綏又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杜燕綏,你找死!”岑三娘氣炸了,敏捷的坐了起來,想都沒想,先退到了床裡邊保持安全距離。
瞪圓的眼睛,緊握的拳頭,怎麼看怎麼可愛著。
杜燕綏消氣了,慢條斯理的說道:“下次再撩撥大爺,屁屁都打腫你的。”
岑三娘又氣又惱,撈起一隻枕頭就扔了過去,惡毒的說道:“憋死你!”
杜燕綏伸手接住枕頭,大笑著去捉她:“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岑三娘靈活的左躲右閃,咯咯笑道:“滋味好受不?杜大爺?”
腹部突如其來傳來一陣抽痛,疼的臉一白,岑三娘笑容僵住了。
杜燕綏捉著她的胳膊往懷裡一帶,笑道:“錯了沒?”用手撓她的癢癢。
岑三娘躲不開,又想笑,又難受,哇的哭了起來:“叫方媽媽來!你快叫方媽媽來!”
杜燕綏這才覺得不對勁了,趕緊放開了她:“三娘,怎麼了?”
“我肚子疼!”岑三娘只覺得下腹抽筋似的疼,白著一張臉蜷縮著。
杜燕綏著急的讓她躺著,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一會兒工夫方媽媽就帶著阿秋和夏初進了臥室。
杜燕綏看到三人擠在床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虛的想該不會真被自己兩巴掌打的吧?他記得他沒怎麼用力啊。
他豎著耳朵聽那邊的話,又聽不清楚,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時,阿秋和夏初滿臉笑容的放下了帷帳。
方媽媽朝他走了過來:“姑爺莫要擔心,少夫人沒生病。只是這幾日少夫人身子不太方便,還請姑爺去書房歇著吧。”
真來葵水了啊?杜燕綏兩眼放光,迭聲應了,揚聲說道:“三娘,你好生歇著,我去書房歇了!過幾日我就搬回來!”
只差沒咧嘴大笑。
方媽媽本是粗鄙之人,瞧在眼裡,忍不住大笑道:“姑爺,夜深了,你趕緊去吧!好日子在後頭呢。”
聽她這麼一說,杜燕綏的臉又紅了,轉身就走了。
岑三娘任由阿秋夏初侍候著更衣,聽到這話,心裡又生出了綿綿恨意,咬牙道:“從今天起,你倆輪流值夜吧。讓他睡一輩子書房去!”
二婢忍著笑,低聲應了。
方媽媽笑吟吟的對岑三娘說道:“少夫人歇著,老婆子去吩咐廚房熬紅糖水去。”
又叫來二婢仔細叮囑了一番,扭著水桶腰去了。
喝了一碗熱熱的紅糖水,岑三娘舒服了許多。
夏初留下來值夜,抱了被子在羅漢榻上鋪開睡了。
岑三娘躺著不敢動,越想越不舒服,就吩咐夏初:“明天去買幾刀澄心堂的宣紙來。”
夏初應了。
岑三娘覺得自己沒改造出沖水馬桶已經很對不起這穿越身份了。小日子用香灰袋,她真受不了。心裡盤算著怎麼對自個兒好點,一時間把滕王的密信拋到了九宵雲外,慢慢的睡著了。
纏綿
西廂房的燈一直亮著。
清靜下來,杜燕綏就想起了滕王來信。
信上廖廖幾句話。
一是告訴他,有人西邊行商在吐蕃境內見到了馮忠。
二是送織錦閣一成乾股。
滕王示好,沒有提任何要求。但杜燕綏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廟堂雖遠,仍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