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上了茶。岑三娘使了個眼色,二婢就退了出去。
徐夫人大方的行了福禮:“徐氏冒昧求見,打撓兩位了。”
杜燕綏請她坐了,笑道:“都是熟人。承蒙夫人厚儀,不知夜裡來訪有何要事?”
徐夫人看了眼岑三娘,輕輕嘆了口氣:“原來以為少夫人會成為我的主子娘娘。緣份一事,果然玄妙。都是認得的,妾身就不贅言了。將軍與少夫人今天不去織錦閣,妾身也要來一趟的。王爺有信給將軍。”
有杜燕綏在,牽涉到滕王,岑三娘沒有吭聲,等著聽杜燕綏如何說。
杜燕綏沉默了會道:“拿來吧。”
徐夫人挑了挑眉,眼裡有了幾分讚賞也有幾分感嘆。她從頭上取下一枝釵,旋去釵頭,從中抽出一張薄絹遞給了杜燕綏。
岑三娘瞧得驚奇無比,這樣的事她從前只在電影電視裡瞧到過,今天見到現實版的了。
杜燕綏看完,當著徐夫人的面遞到燭火上燒成了灰。
岑三娘心癢癢的好奇的要死,結果杜燕綏坐著就是沒開口。
“少夫人,白天店裡夥計多有冒犯,還請您寬侑。”徐夫人也沒催促,拉著岑三娘說話。
岑三娘只好接過話來:“無妨,織錦閣的客人非富既貴。我今日穿著打扮不夠得體。”
徐夫人溫言說道:“長安城裡貴人多。為避免衝撞貴人,穿衣打扮都有品階之分。日子長了,少夫人就知道了。”
言語溫和,含蓄的提點岑三娘。
現代人逛商店,買不起也能隨便看。營業員最多不上前招呼你,口出不遜,就會被投訴。這時代不同啊。穿差一點,人家視你為平民,沒有半分尊重。階層分得清清楚楚。
“多謝夫人提醒。”岑三娘想起出門時杜燕綏聽著自己一番防宰高論笑而不語,心想,這傢伙怕是有意讓自己去碰釘子的。
“今日我湊巧不在,少夫人日後得空就來織錦閣坐坐。想買衣料或要做成衣,吩咐個丫頭來傳個信,我讓裁縫師傅上門給您量尺寸。”徐夫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總帶著微微的笑容。不會特別熱情,也不讓人覺得冷漠。
岑三娘點頭應了。
“三娘也極喜歡織錦閣的衣料與成衣,將來少不得要讓夫人費些心思。夜深了,夫人路上小心。”杜燕綏打破了沉默,端茶送客。
徐夫人嘴裡謙虛了兩句,眉宇間卻有幾分喜色,行了禮就離開了。
看到人走了,岑三娘起身拉杜燕綏進屋,急不可待的問道:“你倆打什麼啞謎呢?信裡說什麼了?你快說啊?我坐在旁邊好奇的要命。”
杜燕綏伸手插到她肋下將她抱了起來。
“做什麼!”岑三娘捶了他兩下。
杜燕綏將她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有好處我就告訴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呼吸間傳來的氣息讓岑三娘臉紅心跳,她不自在的嘀咕道:“愛說不說。”
杜燕綏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挨著她的耳朵低語:“滕王把他名下織錦閣的份子轉一成給咱們。”
“什麼?”岑三娘驚詫推開他,“他是不是要你給他做什麼事?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
杜燕綏輕描淡寫的說道:“信裡說,為了讓你這個護身符過的好點,活的長命些,所以決定送一成乾股,讓你吃好穿暖。”
“切!”岑三娘才不信呢。
“滕王有習慣,密信看過就燒掉。我也沒辦法證明給你看。”杜燕綏說著低頭去親她。
岑三娘努力的撐著他的胸,不讓他親:“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說清楚!”
杜燕綏仗著居高臨下的優勢,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的說道:“我親你會轉移注意力麼?轉到哪去了?”
熱熱的吻從耳朵移到脖頸,再噙住她的嘴唇。岑三孃的思維被感官的刺激一點點打亂。她努力想集中注意力去想徐夫人到訪的真實目的,卻怎麼也擺脫不了杜燕綏的糾纏。知道他不肯說實話,岑三娘回吻著他,恨恨的想,反正能看不能吃,憋死你丫的!
小日子
杜燕綏的思維在這一刻停滯了。他覺得身下的岑三娘像極了河畔依依垂下的細柳,纖細柔軟。他就像那風,努力的想捕捉,卻無能為力。頓時急出了滿額的汗。
“三娘,三娘……”他呢喃的叫她,手不知不覺的握著她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捋。
望著如雪般的肌膚,他嚥了咽口水,想控制自己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