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眼,明天再說明天的事。”岑三娘搖了搖他的手。
“好吧。”杜燕綏乾脆抄抱起她,腳尖一點躍上了假山一處。正尋著落腳步的時候,岑三娘驚叫了聲:“九哥,你看下面!”
假山背後靠湖的地方,一株高大的喬木靜靜佇立在月光下,枝頭綻放著雪白的花朵。如月下美人,美不勝收。
杜燕綏心頭一喜,低頭在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是牡丹。”
他抱著岑三娘輕輕巧巧的越過面前的幾座山石,落在了湖邊。
離得近了,淺淺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株牡丹有半人來高,枝葉呈現半張開型,枝頭密密墜滿了十來朵碗口大小的花朵。花瓣層層疊疊,打起燈籠細看,花芯又帶著點點翠綠。
岑三娘只覺得極美,卻不瞭解。
“三娘,這是玉樓點翠啊!”杜燕綏輕觸著花朵,仔細看了看道。
“值錢嗎?”岑三娘只關心這個。
杜燕綏肯定的點了點頭:“估計當初還是株小苗,又種得偏僻,沒有被人注意到。十來年後卻便宜了咱們。這麼大一株,又是上品,肯定能賣上一千兩銀子。”
“那還說什麼,挖走。”
杜燕綏笑道:“那不行。得準備大甕移植,還得用這裡的土。現在挖回去,放到明天就蔫了。”
岑三娘也覺得自己心急了,想著總算有了收穫,又高興起來:“走吧,明天再來瞧瞧,說不定還有收穫。”
杜燕綏攬住了她的腰:“它開得真美,三娘,咱們瞧會兒再走吧。”
“嗯。”
兩人靜靜的偎依著,瞧著面前的玉樓點翠,一時間竟捨不得回去。
不知站了多久,杜燕綏看到岑三娘打了個呵欠。他沒有吭聲,攬著她,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身上。
片刻之後,低頭再看,岑三娘已經閉上了眼睛。
“三娘,困了麼?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杜燕綏終於開口說道。
“嗯。”岑三娘迷迷糊糊的應了。
杜燕綏伸手抱起了她,柔聲說道:“你放心睡好了,我抱你回去。”
岑三娘什麼話都沒說,埋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杜燕綏咧嘴無聲的笑了。
回到府裡,杜燕綏低頭一瞧,岑三娘早就睡熟了。他輕輕的抱著她進屋,阿秋和夏初知道兩人出去,一直沒睡,見著就迎了上來。
杜燕綏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都去睡吧,這兒有我呢。”
兩人便行了禮,回房睡了。
杜燕綏將岑三娘放在床上,給她解了披風,脫了鞋。岑三娘很自覺的翻了個身,趴床上睡了。
“今晚收穫不少啊……”杜燕綏笑咪咪的看著她,脫了外裳,吹熄了燭火,心安理得的躺上了床。
汙衊
這一夜岑三娘睡得極舒服,被子軟軟的,暖暖的。生物鐘到了醒的時間,她迷迷糊糊的抱著“被子”蹭了又蹭。
杜燕綏被她蹭醒了,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胸口,小豬拱食似的。他微微一笑,手指拈著衣帶扯帶,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衣襟掀開,閉了眼睛裝睡。
岑三娘扭了一會兒,徹底醒了。睜開眼睛便看到杜燕綏敞開的胸膛,她順著往上瞧,身邊可不正睡著杜燕綏麼。這就是她抱了一晚暖呼呼的軟被子?她飛快的抽回手,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裙,連發髻都沒有折散。
很明顯她睡著了杜燕綏抱她回來的。可他咋這麼不自覺呢?她還沒滿十六歲啊!岑三娘決定先發制人。
“你醒了?”杜燕綏適時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大叫一聲,雙手一合拉上了衣襟,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岑三娘被他嚇了一跳。
“三娘,我們不能那樣……”杜燕綏彷彿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點,繫好了衣帶認真的望著發呆的岑三娘,“你那……還沒來,對身子不好。懂麼?”
懂你妹呀!岑三娘回過神氣得舌頭打結,指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燕綏忍著笑,輕嘆了口氣,手臂一伸,將她撈進了懷裡:“好了好了,別生氣。以後我讓你抱著睡就是了,我忍得住的。”
“我才不要抱你!是你自己偷著上床睡的!”岑三娘掙扎著抬起頭,努力辯解著。
“知道知道,是我偷著上床讓你抱的,是我厚臉皮,不是你的錯。”杜燕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汙衊我……”
“我的錯我的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