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射到的兩隻兔子一隻山雞烹了送來。”又道,“我才不像有些人那麼小氣!別看有人今日拿了把大弓唬人,沒想到卻把野味都嚇跑了,只撿到一隻兔子而己。獵物那麼少,小氣點也正常。”
杜燕婉頓時火了:“韋小青你在說誰?”
見她發火,韋小青開心了:“你管我說誰!”
兩人劍拔弩張,又要開吵。只聽韋小婉離了座,走到杜燕綏身邊微笑道:“九哥,我來幫你烤。”
杜燕綏卻在此時站起身來,讓出了位置:“韋妹妹手藝好,我家妹子有口福了。”
韋小婉欣喜的一笑,正想介面,卻見杜燕綏左右看了看,喃喃自語道:“今日好像就我射到一隻鹿,這麼多人看來真的不夠,我再去林子裡轉轉。說不定還能再射到一隻。”
說著竟扔下一群姑娘,徑自跳上馬,揚鞭去了。
韋小婉站在烤肉架旁,嬌豔的臉上陣紅陣白,一跺腳扭身就往自己的營帳去了。韋小青趕緊跟了過去。
剩下三女面面相覷。杜燕婉突然放聲大笑:“哎喲,笑死我啦。哥哥,你真是……”
杜靜姝也笑了起來:“好吧,咱們三個人放開肚皮吃!”
岑三娘也忍不住樂,心裡卻又再一次暗暗比較著杜燕綏和空青。
記憶中的空青跟在滕王身邊一口一個小人,恭敬知禮,隨時都保持著一副謹慎的態度。不見絲毫銳氣。離開滕王在沙洲上住著的時候,空青溫和如玉,像勤勞的顧家男人,做飯菜捕魚蝦扎草排蓋屋頂。沒有半點豪門公子的氣場。和裘家打鬥,渾身浴血站在巷子裡時,有著銳氣,岑三娘更多的感覺到他是名武藝高強的侍衛。
初見杜燕綏,好像他也像空青一樣沉著冷靜。此時的他,卻分明像豪門大族的公子一樣,懶得搭理小姑娘們的爭吵,也不顧忌韋小婉的感受,拍拍屁股瀟灑走開。
是同一個人嗎?岑三娘想得到答案的心思越來越烈,望著他奔向樂遊原的方向,心裡主意已定:“杜姐姐,靜姝妹妹,我回帳子換身衣裳,失陪了。”
杜靜姝這才發現她衣裳下襬蹭髒了少許,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拉著你說話,都忘了你摔髒了衣裳。你去吧,我給你留最好的鹿脯肉。”
岑三娘朝燕婉福了福,去了自己的帳篷換了身衣裳。悄悄出來,去牽了小青馬朝著杜燕綏離開的方向追去。
“哎,三娘子!”百草正巧和紅鸞回來,臉紅撲撲的,杏眼裡閃爍著快活與興奮的光。她瞧見岑三娘離開,顯然沒聽到自己的叫聲,便和紅鸞說道,“姐姐,今日謝過你啦。我再借用下紅鶯姐姐的馬追三娘子去。”
紅鸞也看到了:“我與你同去吧。三娘子一人騎馬出去,萬一有了意外,夫人會責罰的。”
兩人掉轉馬頭,跟著也追了過去。
作者題外話:今天更這些啦,晚上要出門吃飯,不更啦。明天再繼續吧。
否認
西北地區把地勢高而平坦的地方稱為原。形容宋詞風格曾有兩種說法:念去去,千里煙波的婉約與大江東去浪淘盡的粗獷。站在西北的原上,視野極其開闊。西北民歌一亮嗓子,才會明白真正的粗獷與豪爽不是一江之水驚濤拍岸所能比擬的。
岑三娘尋著方向追來,往四周一看,哪裡還有杜燕綏的身影。風吹長草,天地間彷彿只她一人。她騎在馬上,不知是被這一望無垠的樂遊原感染,還是急於想把握住自己的未來。將單身小姑娘的危險拋在了腦後,狠狠的抽了小青馬一鞭子,朝著樹林的方向飛馳而去。
就在她轉過土丘的瞬間,一馬斜斜的奔出,攔住了她進山的去路。岑三娘使勁一勒韁繩,小青馬揚起了前蹄,圓地踏著步,消彌了衝勢。
兩人之間隔了數丈,岑三孃的視線有些模糊,他那身白衣像團光暈,怎麼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假裝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悄悄的抹去盈滿眼眶的淚。再看,清楚的將他臉上的神情瞧了個清清楚楚。
杜燕綏縱著馬走向她,蹄聲得得踏破了寧靜,卻讓四周顯得更加安靜。
岑三娘望著他,心想,他不是空青自己就見鬼了。雙胞胎長大之後再相似也不會絕對的一模一樣。他的眼神告訴她,杜燕綏就是空青。
終於,他走到了她身邊。岑三娘唇邊不自覺的揚起一個笑容:“空青?”
杜燕綏揚了揚眉:“什麼?”
什麼?
她叫他的名字,他聽不明白?岑三娘笑容淡了下去。
空青好好的,成了京兆杜氏的子弟,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