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進城往東八百步觀火龍游街,遇一女,能為我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是八百步嗎?”那人淡淡問道。
空青恭聲答道:“進城往東八百步,正巧是聚仙樓所在。”
那人想起了那晚的璀璨,嘴角隱隱浮起笑意:“是啊,正巧停在了聚仙樓外。觀火龍游街的女子甚多,但我只記得一個岑三娘。她才十三,還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
空青也很無語:“袁大人仙風道骨,有時就像個老小孩兒,我看他說的話爺未必信得。或許,爺想尋的並不是岑三娘。小的記得當時爺還贊過岑家六娘,說再過幾年必是傾城之姿。”
“美則美矣,卻無甚特別之處。”那人話鋒一轉:“可是我現在卻有些信了。”
空青不解:“爺為何這樣說?難道那岑三娘真有不凡之處?”
“她從見我到離開,一句也沒問過我的身份來歷。她早就看出來了。”那人嘆道。
空青一驚:“她怎麼看出來的?”
那人端起了手裡的茶碗,揭開茶蓋,茶香四溢:“真是聰明,一碗茶就叫她看出我的來歷。她原本想借我的勢敲打下岑府上下,知曉我的身份後,卻果斷放棄。十三歲的女子能有這份知進退的見識,我便多等她兩年吧。”
空青聽明白主子的意思後,遲疑了下道:“範夫人不是正向岑府提親嗎?是否小的去……”
“你不要洩露身份,找個由頭送份厚禮給隆州刺史,請他夫人去替範府公子再保一次媒。”
空青反應快,也不免吃驚:“爺是想試她?岑府對範夫人許下的彩禮心動,礙著名聲不見得肯應允親事。可刺史夫人作媒,岑家難保不會順水推舟。”
那人輕輕笑了,黑得發藍的雙瞳深處閃爍著一絲殘酷,“若她無力化解,又有何能力助我逢凶化吉?一個孤女能讓刺史夫人為她作媒,也給足她面子了。”
她才十三歲啊。空青腦中浮現出岑三娘柔弱嫻靜的臉,想到自己見過的範玉書,替岑三娘難過起來
搬家
岑三娘坐在書案前,認真的寫信。練了三年,字還是寫得不好,她有些沮喪。寫完細看,又覺得字還算工整,意思表達到位,還很騸情。想著李老太爺看得涕淚交加,她就忍不住得意起來——總算找著點穿越女的優勢了。
“三娘子,範夫人許下的是四萬兩彩禮啊。還不計較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