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也就不安寧了。老太太年紀大了,被驚撓了壞了身子就麻煩了。還有寶兒在。鄒氏過府來幫忙已經承了情,如果嚇著孩子就不好了。
岑三娘思索再三回絕了:“不用。真有蹊蹺也是衝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來的。歸燕居自成一院,反而方便防備。正氣堂地方大,人多,反而容易被人混水摸魚。等會兒我問過黑爺,看他怎麼說。”
“好。你不慌不亂就好。我已經吩咐杜總管,從今日起國公府不待客。”鄒氏說道。
“不。”岑三娘微笑道,“有人來訪,不必攔著。給她們機會進府裡探情況。把大夫請來,就說我夜裡夢魘驚著了。”
鄒氏怔了怔,笑道:“好,布布疑陣。你足不出戶,看看還會有什麼事。牽著線頭,至少知道是什麼人躲在背後,咱們也心裡有數。”
用過早飯,岑三娘打發方媽媽陪著鄒氏回去,順便讓她告訴老太太自己這幾天有些倦,不去正氣堂用飯了。
等鄒氏走後,岑三娘叫來了黑七。
“黑爺,您怎麼看?”
看到岑三娘面色紅潤,精神氣十足。再看旁邊幾個丫頭,個個眼眨紅絲,顯然一夜未睡。她果然和尋常女子不同。
“你們都下去歇著吧。睡好了才能侍候好少夫人。”黑七又一次出聲攆她身邊的丫頭。
岑三娘想了想道:“去把那三個小丫頭叫來,你們四個先去睡,睡足了再起來。今天我就留在歸燕居,哪兒都不去,有事再叫你們。”
四人行了禮離開了正堂,不多會兒,小季兒阿採三個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門口侯著。
黑七這才說道:“天明時我又去牆根下看了看。野貓是裝在麻袋或籠子裡故意放進來的。您得搬走。這裡和公主府的後園只有一牆之隔。公主府只有兩個守大門的老夫婦,看不住諾大一片府邸。很容易就會被人潛進來。”
“正氣堂我不能去。人多不說,我怕驚著老太太了。寶兒還小,嚇著她也不好。”岑三娘沒有反對。
“我已經瞧好了。把往日待客的花廳打理出來。花廳寬敞,住下歸燕居所有人綽綽有餘。四面寬敞,有什麼人一覽無餘。離前院近。垂花門我安排侍衛住著,守門的婆子調到後門去。您同意的話,大概一兩日就收拾出來了。”
岑三娘笑道:“爺走的時候把我和孩子託付給你了。我聽你的。”
黑七說完就起身去議事廳找鄒氏和杜總管。走到門口他回過頭,好奇的問道:“你不害怕?”
“怕有用麼?我看哪,沒準今晚還有事發生。躲和藏都不是辦法。找幾個好手晚上去公主府瞧瞧動靜吧。”岑三娘嘆了口氣。
黑七想了想道:“府裡的侍衛怕是不行。我另外找人去。我沒回來之前,哪裡都不要去。”
“好。”
等黑七走了,岑三娘將小季兒三個招了進來。在府裡呆了兩年,這幾個丫頭也懂事許多。進來先行禮,小臉發著光,對能進內堂侍侯格外興奮。
“昨兒阿秋她們幾個沒睡好。我呀就只能靠你們三個小不點了。你們幫我分分線可好?咱們今天做兩身寶寶的衣裳出來。”岑三娘柔聲分派了活計,帶著三個小丫頭坐在書房炕上做針線活打發日子。
方媽媽領著粗使婆子在廚房忙碌著。自從岑三娘懷了孕,飯菜都由她親手做。
午時把飯端進院子的時候,聽到書房傳來小丫頭們脆脆的笑聲,方媽媽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這時東廂的門開啟,阿秋和夏初探出了頭。
“快回去睡。晚上少夫人身邊離不得人。白天有我呢。”方媽媽把兩人趕了回去,笑吟吟的走了進去。
用過午飯,岑三娘歇午覺,方媽媽就讓小季兒阿採在屋子裡繡花樣子。自己端著小凳子和簸籮挑豆子。
四個丫頭飽飽的睡到未時才起身。梳洗打扮好了,分了工,這才進去換下了幾個小丫頭。
明天再多更吧;今天出門了
☆、奇果
奇果
國公府常年有病人。。。先前是張氏,同時杜老夫人年紀大了,也常請大夫診平安脈。太醫院的劉太醫算是國公府的老熟人了。
劉太醫為人忠直,口風也緊。想打聽岑三娘懷孕的情況只會嘿嘿笑幾聲,或者輕描淡寫一句極好就敷衍過去。
有心人就想出了一招,觀察他去國公府的規律。平安脈五日一診。突然間劉太醫打破了規律,還不到請平安脈的日子就匆匆去了國公府。府外就多了幾個盯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