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極想看看她。偷偷看看她現在的模樣。
他慢慢踱步走到房間的另一側,手指沾了點茶水,輕輕的在窗戶綿紙上潤出一個小小的洞來。
不多時,他聽到了岑三娘告辭的聲音。
滕王站在窗邊,看到她踩著木屐噠噠經過迴廊。她穿著件藍色出鋒貉子毛的大袖衫,繫著灰色的皮裙。披著灰白色的鬥蓬。發挽了個單髻,插著一枝簡單的貓眼石銀簪子。領間的貉子毛被風吹著拂在她臉上,襯著臉越發小巧精緻。因為天冷,她臉上凍出了紅暈,眼神清亮得像水洗過的玉石。
她偏著頭和徐夫人說笑,露出耳朵上的銀丁香。折射著一點陽光,閃進了滕王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窗戶上,擋住了那個小小的洞。
他轉過了身,望向山崖上那朵微顫的**,從窗戶跳了出去,伸手摘了下來。
“王爺!”徐夫人回來,吃驚的看到滕王站在窗戶外的院牆下。
滕王轉動著那朵**,淡淡的說道:“不必擔心。她如果知道本王在此,就不會來了。”
岑三娘回去的時候看了眼迴廊。香粉灑了一地,沒有痕跡。她帶著人回了院子,吩咐饅頭:“國公爺說你身手敏捷,你看過那院子的地形,可有把握偷聽不被發現?”
饅頭說道:“少夫人放心。我爺爺從前是老公爺手下的斥侯。我從後面山崖翻過去,能避開前面的廂房。”
“安全第一,如被發現,逃命要緊!明天我們下山後,你從後山繞過去。”岑三娘叮囑道。
“是!”
明天再更了
☆、會面
會面
雨淋淋漓漓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雨勢小了。。。空氣中飄浮著一團團雨霧,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山間冬季的陰寒。
岑三娘縮了縮脖子,雙手緊緊的扯著鬥蓬將自己裹住。她瞅著在車邊空地跳來跳去的饅頭,卻不叫他,上了車,又把逢春叫上來。卻吩咐阿秋:“把早晨烙的餅給饅頭送去。”
逢春眯縫了大眼睛笑,阿秋的臉就紅了:“侍衛們都吃過早飯了,不如中午打尖再給他們……”
話未說完,就被岑三娘冷了臉瞪她:“寵壞你了,那來那麼多話!”
阿秋不敢再說,去拎旁邊的包袱。
“你拎著逢春的了。昨晚我讓你們做的那個。”岑三娘嘆了口氣。
逢春捂了嘴笑得甚是可愛。
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