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2 / 4)

了口氣。心裡又替主子擔憂起來。隆州城王府的屬官接了調令,朝廷新遣了官員已經在路上。那些京城遣來的人,會像野草的種子撒進來,仗著頑強的生命力,說不定哪天就能把本是鐵板一塊的隆州撐得四分五裂。

滕王心裡明白。卻不願去想。皇宮本來有著頭羊,他又放了只有野心的羊進去,幫著她打敗了那隻頭羊,得了群羊的尊崇。然而,這隻新的頭羊卻不再聽自己的話,並沒有照他的要求把群羊帶到他指定的地方。如今犄角轉了個方向,要對付他了。

他喃喃說道:“你們定是奇怪本王為何會對她青睞有加。”

隨從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沒有回答。

滕王微微一笑:“哪怕抄封了蔡國公府,杜燕綏背了老大一口黑鍋,她依然不離不棄。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這樣執著的女子是需要尊敬的。本王沒那福氣。”

隨從心頭微酸:“其實側妃娘娘待王爺……”

“她愛本王什麼?俊美多金,身份貴重。盼著本王寵愛,能給她站在人前擁有被人阿諛奉承的尊榮。本王哪天獲罪下獄,她會像岑三娘一般不離不棄,挺而走險為本王翻案麼?”滕王打斷了隨從的話,譏誚的說道。

隨從不再接嘴。

滕王掉轉了馬頭:“朝廷的屬官來服侍本王。見不著人,大概會很開心。本王為何要讓他們得意?回吧。”

玉門關散播的訊息並不是實情。都是西突厥的部落,城主對遠道而來的唐軍充滿了戒備和敵意。在城主眼中,賀魯和達度爭可汗,是西突厥各族內部的爭鬥。唐軍是闖進地盤的外人,沒幾分本事,憑什麼要西突厥族人低下高貴的頭顱。

賀魯設在千泉的牙帳被破逃到了柘析城。城主覺得賀魯的話比較中聽:“唐軍能破城,本事比我大,我就降!”

唐軍破不了城,總有一天會撤兵。失去唐軍支援的達度打得過縱橫戈壁草原的賀魯麼?城主表示懷疑。雖然看到唐軍將柘析城圍得嚴嚴實實,他仍然沒有向唐軍倒戈的心思。

柘析城依靠石山修建。陡峭的山壁形成了天然屏障。城中有十八口甜水井,唐軍無法斷其水源。攻城雲梯一搭上去,城頭守軍根本看不到人,從山壁鑿出的小洞裡伸出木棍一撬,摔死摔傷無數。

唐軍遠道而來,糧草錨重供給成了沉重的負擔。

仗著地形熟悉,冷不丁從石山迷宮般的小道溜出一隊打著長林軍旗號的隊伍,偷襲運糧隊。等大隊人馬得了訊息趕去,糧被搶光,人被屠盡,望著對方出現在石山峭壁之中打著呼哨興高彩烈的示威,竟一點轍都沒有。

最令唐軍痛恨的是隊伍中領頭的那個身穿黑底銀甲的人。大唐尊貴的一品國公,居然投了敵。武藝又好,對唐軍又瞭解。糧隊被搶的罪名不約而同都推到了杜燕綏身上。

與杜燕綏是堂兄弟的杜靜賢自然受了牽連。他本是文官。大唐全民尚武,他也會騎馬射箭,武藝比起單純的武將就不夠看了。原是兵部派到徵西軍負責軍械錨重的官員。糧隊接連被搶,崔三郎就在帥帳中說道:“他們不是堂兄弟麼?不知道杜燕綏對杜靜賢下得了手不?他若手下留情,必受馮忠和賀魯猜忌,咱們的糧草隊也能少傷些弟兄。”

有人不屑:“他都投了敵,連妻兒宗族都顧不得了,有什麼下不了手的。”

崔仲冬就壞笑:“那也正該杜靜賢去押糧。他不去,難不成讓和杜燕綏沒半點關係的人去送死?”

崔仲冬看杜家人都不順眼。這話卻有幾分道理。於是本該呆在後方的杜靜賢穿上甲冑,又是期盼又是矛盾的成了押糧官。

臨行前,督糧官尉遲寶樹悄悄把杜靜賢叫到一邊:“杜三哥,咱們與杜九最熟。咱們一直在後方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他。你這次運糧得仔細看清楚了。杜九就算假降想破柘析城,也不會拖這麼長時間。”

杜靜賢最近受人排擠,心裡存著老大一塊疙瘩,冷笑道:“你別來試探了。他真投了敵,我絕不會手軟。”

“杜九投敵對他有什麼好處?賀魯贏了這仗,能封他做王?他已經是一品國公的勳爵了。他求什麼?我是沒機會親眼看看,你有機會就別錯過!他投敵,皇上不牽連杜氏全族,杜家子弟也沒了前程。”尉遲寶樹沒好氣的說道。

杜靜賢這才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上頭派我去運糧是想讓我當誘餌來著。不瞞你說,我一直不信,總得親眼瞧著,得他一句解釋。”

尉遲寶樹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點齊護衛糧隊的三百士兵和二十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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