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這個人便一口咬定我趁著夜深人靜非。禮他,鬧得我哭笑不得。
正想著,忽然感覺肩上又多了一條手臂,餘光瞥見一段白袖子,中衣的料子。
“崔夫人,我們孩兒已經睡了,你站在這兒他若一睜眼嚇著了怎麼辦?天色不早,我們也該歇著去了。”聲音壓得低低的,一邊生拉硬拽把我扯走了。
見崔扶笑眯眯的樣子我忽然想明白,本是說他的事他卻無故扯到我身上,這顯見的不就是心虛麼?哼!
待我洗好了臉解開了那糾結的頭髮,崔扶正盤腿坐在床中央像佛家修行者結跏跌坐,只是他披散的青絲長髮和臉上的笑意都證明那所謂修行之姿不過是假象,他不過是坐著休息而已。
“坐你那邊唸經去,我要睡覺了。”我坐在床邊瞪著他,這人卻一點自覺沒有非逼我開口攆他。
崔扶往裡挪了挪讓出地方我躺下了,當然是側身朝外,他那個姿勢又笑得那麼��耍���米牛可硨螅�薹雒皇裁炊�玻�乖諛罹��野馴蛔油�俠�煥�宦凍瞿源�湍鷀�狻��
醒了,因為晚上多喝了碗酪茶,內急,簾子外的燭火已經熄了,我冷丁一睜眼一片漆黑,摸索著坐起來只覺得頭皮一緊,我以為是頭髮被崔扶壓到了,便順著頭髮根摸過去想拽出頭發,誰成想,摸過去……呃,一根辮子,我頓時打了個激靈,明明睡覺前我頭髮已經解開了,崔扶的也是披散的,這辮子是誰的……
使勁再一拽,聽得“啊”的一聲悶哼。
“崔夫人手下留情,莫要再用力了,我的頭皮疼得緊。”聲音是崔扶的,我眼看著一個黑影坐起來了,還問我,“崔夫人,你不睡覺要做什麼去?”
“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