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對,這樣稍停只會讓德妃把恨意轉向冰玉,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反對自己也會‘兮兮相惜’。
只是她今天來可不是為了這個。
轉過視線,看正吃糕點的德妃,扶風似有若為的開口:“不知姐姐對皇后知道多少?”
“皇后?”德妃挑眉,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鳳後。”
‘鳳後’兩字顯然是這整個德妃殿的禁忌,剛出口就見德妃身後宮女和內侍們都僵了身子,面露警惕。
德妃更是變了臉,一扔手中半塊糕點,冷聲道:“你問她做什?”
扶風看著盤中那半塊翠玉豆糕,餘光卻是一眨不眨的落在德妃臉上:“扶風只是好奇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為何突然對她好奇來了?”
“宮中這些日子一直在傳,說皇后死的冤枉,說皇后其實是……”話語微頓,看了看四周蹙上些許,壓低聲音小聲道:“說皇后其實是被害死的。”
“混賬!”
一聲怒喝,拍桌而起,桌上茶杯滾落在地。
“是那個狗奴才四處造謠,本宮扒了他們的皮。”
震喝一起,殿中宮女內侍紛紛跪地,四周氣氛瞬間變的緊張起來。
額前碎髮遮擋下,扶風一雙秀眸清冷,一眨不眨的看著德妃臉上每一個動作,那過激的反應是驚慌還是震怒?
悠悠一笑,軟語而到:“姐姐莫氣,一些閒言碎語而已,扶風本是想當家常玩笑說於姐姐聽,既然姐姐不愛聽,那扶風就不說了。”
德妃深吸一口氣,稍稍撫平內心激盪,美眸一瞪,看向這殿中唯一站著的人,只見那人悠悠的笑著,就連眉眼間都染著笑。
美眸一眯,收了視線重新坐下:“妹妹新來所以不知,以後關於那人的事還是莫提為好。”如蔥纖手捻起那半塊碎玉豆糕,拿在手中卻是隻看不吃,只一味的緊盯:“一個通敵叛國的罪人,提了皇上會生氣。”
扶風恍然:“多謝姐姐提醒,扶風會記著的。”
“嗯,這糕點本宮接了,先下去吧,本宮累了。”
“那扶風先去了,姐姐好生‘保重’。”緊張的氛圍中無人留意她說了什麼,更不知那特意加重的‘保重’兩字。
扶風微笑著一俯身離去,德妃威嚴高坐,臉上掛著溫婉,轉身的瞬間,笑意同時自兩人面上消失,上好的碎玉豆糕在德妃手中轉為碎末,零零散散落在絨毯上,美麗的臉上陰鬱一片,扶風卻是微彎嘴角笑的譏諷,眼中滿是冷意。
出了德妃殿竟看了熟人。
一副宮裝麗人的妝扮,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眼如同那盈盈秋水,柔美中不失端莊,頗有大家閨秀之風,正是那位曾經見過幾次的賀才人。
一主兩僕盈盈走來時,頗有些氣勢,特別是那位賀才人,舉手投足見無不昭顯著自己大家閨秀的風範,卻又不失女子該有的嬌柔,視線相對時先是一愣,末了便那熟悉的蔑視和怨懟。
合著衣袖的手輕輕煽動:“就說這麼一股子臭味來著。”話落時,身子稍稍朝旁側了側,視線似有若無的瞄向扶風一行人的方向。
“你……”小荷也不是什麼好惹的,看著人來本是準備看好戲,可聽這話竟是連自己都罵了,自是不甘,張口就要開罵,卻被一隻手擋了去,仰頭憤憤看阻止的人:“柳美人?”
扶風笑著收回手,美眸微抬,瞥一眼面前掩著口鼻的人,輕言軟語:“是啊,明明剛才還好的。”
噗嗤一聲輕笑傳來。
扶風雖然瘦,卻不矮,站在賀才人面前要高上半個頭,那輕輕一瞥的視線看在外人面前就變了味道了。
溫室長大的小姐把那一句話在腦中轉了幾個圈才弄明白,頓時氣的咬牙,瞪紅了眼,良好的教育卻不允許她做出出格的事。
“柳美人最好別仗著皇上的寵愛就囂張,聽說皇上已經對你膩味了,所以不就說了麼,你這幅長相皇上是看不上的,這是宮中的規矩,一批批都不都是這樣來的。”
“我怎麼問著這空氣酸酸的。”微揚一雙美眸,笑看四周,再學賀才人那樣看過去:“賀才人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
一語祭出,那本端莊柔美的人像被說中心事般,身形微晃,瞬間變了臉。
“可不是,這宮中眾嬪妃中除了我們柳美人還有誰讓皇上另眼看過。”小荷唯恐不亂,乘著機會拔高了聲音特意羞辱:“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長相,我們柳美人就是個特別,皇上看上了,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