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睡著!
杜小小醒來時,窗外天色已經大亮,陽光暖洋洋地照射進窗,好不'炫'舒'書'服'網'。
摸了摸蓋在自己身上的羊毛毯子,她第一個想法是,好'炫'舒'書'服'網'。
眯了眯眼睛,她又合上眼繼續睡。直到清晰可聞的腳步聲落在耳垂邊,她才驚覺到哪裡不對,猛然睜開眼睛。
視線徐徐向上,先是一身月牙白的儒衫映入眼簾,接著是一塊小巧精緻的玉牌垂落腰間,再向上是居高臨下的英俊面龐,如往常一樣,這張面龐上是半點表情沒有。
“少爺。”杜小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惶恐不安地抱著毯子,低著頭迎接訓斥。
看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司徒景軒嘴角彎了彎,徑直地繞過她躺在一旁的木椅上。
“收拾下,等會出府。”
“出府?”杜小小愣了一聲,抬起頭看他,不確定地問道:“少爺,你說的是離開司徒府嗎?”
“恩。”司徒景軒微微垂目,神態並不是很好,閉著眼睛道:“你和管事說一聲,我等會要用轎子,再去賬房領一百兩,等用了午膳我們就出府。”
“是,奴婢這就去辦。”杜小小於心裡記下他說的話,然後疊好手上的毯子,突然動作一頓,有些忐忑問道:“少爺,奴婢也可以去嗎?”
“你在說什麼蠢話,你是我的丫鬟,你不去誰拿東西。”司徒景軒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
“噢。”杜小小呆呆地應了一聲,然後收起毯子放到木椅旁邊的矮凳上,即便沒有被好表情對待,她也沒覺得生氣或者懊惱,只在心裡努力消化著可以出府的訊息。
入府三年來除了年末有幾天探親假外,平日裡若想要出去必須有主子同意才行。
不知道能不能讓少爺路過茶館,娘今天應該有在那擺場說書吧。
一想到可以看見娘,杜小小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嘴巴惡毒的主子也不是很壞,她暗暗竊喜,然後邁著歡快地步伐去辦少爺交代的事情。
等人走了,司徒景軒又緩緩睜眼,眼裡有著清晰可見的疲倦。
杜小小一路小跑出蘭軒閣,然後回頭望了眼,她雙手捂著滾燙的臉,只覺得心跳快的厲害。
她記得毯子一直是蓋在少爺腿上的,最後卻蓋在她身上。
應該是少爺幫她蓋的吧?
這樣一想,她忍不住一陣臉紅耳燙,心裡也越發的覺得懊悔,她竟然在少爺面前睡著。
好丟臉!
衣衫不整,滿臉漲紅
杜小小懷著無比鬱結的心情來到賬房門口,正在裡面忙著清算的賬房管事抬起頭,詫異的望著進來的人,隨後反應過來:“哪個院的丫頭,你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嗎?”
“我是三少爺院的,麻煩您,我來取一些銀兩。”杜小小微微行禮,輕聲回答。
賬房管事有些意外,只是道:“不敢,三少爺要多少銀子?”
“一百兩。”她輕聲回道,記得是這個數。
“這麼多!”賬房管事一愣,放下手裡的筆,有些懷疑看了她一眼,問道:“這真的是三少爺的意思?”
“恩,少爺下午要出去,特地命我來拿銀子。”杜小小不疑有他,點頭說道。
“可……這麼多銀子,我不敢做主,老爺有規定,取五十兩以上必須要由大少爺的簽字手札方能出賬。”
“啊,那大少爺在府裡嗎?”杜小小問道。
賬房管事搖頭,“今天一早沒看見大少爺來過,可能直接去了商鋪,也可能還在府裡。你最好還是去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周叔。”杜小小點了點頭,然後一路小跑出去。
“剛才來的是誰?”簾布後,緩緩走出道婀娜身影。
“回大夫人,是三少爺院裡的丫頭,來取銀子的。”賬房管事連忙恭敬說道。
“景軒要用銀子?他要多少?”方香琴皺起了眉,問道。
“說是一百兩,奴才沒敢答應,讓她去找大少爺了。”
“恩,那這事就讓景容自己看著辦吧,他應該會有分寸。”方香琴沉吟一聲,不動聲色地別過頭去,“如果景軒以後再來拿銀子,無論多少你就直接給他,這事我回頭會和老爺說聲。”說著就回到了簾布後。
“是,奴才記下了。”賬房管事對著人影鞠了一躬,心裡感嘆大夫人竟有如此胸襟。
***
杜小小在去容和院的途中遇到張管事,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