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派人轉送來的,西陵夫人給西陵淺的信,便忙不迭地開啟來看,可漸漸地,她眉頭卻皺了起來。
“娘,是不是沒有同意?”
歐陽明月如今對西陵的感情很複雜,那是又恨又愛,只因他一直都感覺不到西陵淺對他的感情,所以對西陵淺上回的催婚,他的推拖是他故意報復。
看到西陵淺失望的表情,他就有種報復的快感。
可萬萬沒想到,西陵淺這一邊催婚,一邊又在勾引其他男人,這又令他憤怒。
如今他倒也希望快些成親,他要管教那個對他目中無人、水性楊花的女人。
青夫人微搖頭,將信遞給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低頭看信。
“什麼?男方府中不能妻妾成群……奴大欺主……寵妾滅妻……全都要打發掉!”歐陽明月俊眉亦皺起,“娘,這信是什麼意思?西陵夫人是想要我把房裡收的人全都打發掉才議親?”
青夫人點點頭。
“這一定是西陵淺的意思,”歐陽明月冷哼道:“人都還沒嫁進來呢,居然就敢擺出一副妒婦的樣子,難道就不怕我不娶了?”
“明月,別瞎說,淺兒知書達理,怎麼會有這種失德想法。”青夫人搖頭道,“西陵夫人為了女兒,也算是煞費苦心,她是擔心淺兒嫁過來後被人欺負。”她想了一下,又道:“你房裡的梅蘭與心竹就配給小廝打發掉吧。”
“不行。”歐陽明月不同意。
“這竟這麼捨不得?”青夫人不滿意地看著歐陽明月。
“娘,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她西陵淺都還沒嫁進來就這麼囂張,那嫁進來以後,豈非是想要騎到我頭上了。”
“明月,等淺兒進了門後,你想要什麼女人那還不是你說了算,何必在這種時候較真。”青夫人勸道,“你就委屈一下,一切都是為了快點把她娶進門而已。”
“哼。”歐陽明月重重地哼了一聲,才點點頭。
楊桃巷思園。
西陵淺一身白衣,立在花開妖豔的桃樹下,靜靜地聽著夏雨的稟報。
“……將軍府的動作很快,僅是三天的時候,就將歐陽明月房裡的通房丫頭以及侍妾配了人……那二人自是死活不肯……鬧了一陣……最後是青夫人吩咐人將她們打昏,抬到了小廝的房裡……成事後才令人放她們出來……”
西陵淺挑了挑眉,“青夫人果然是手段獨特。看來,以後想爬歐陽明月的床的丫頭,一想到這兩人所得到的待遇,定也不敢造次。”
利用非常之人,就是這麼輕而易舉地除掉了前世刁難自己的人。
梅蘭、心竹,這可是你們為前世所受的報應,就是要你們與心心念唸的男人分開,卻仍舊要生活在一個府裡,有多愛就有多痛。
“桔子那邊傳過話來,玉小雙接到了玉錦風要來的訊息,也就是在這一兩日。”冬雪也稟報道。
“好,告訴春風,令人密切注意玉錦風的動向,特別是他再次離京後的事,要嚴密監視,還有,通知冰城的人,在這一兩個月,留意一個叫布醉酒的人。”布醉酒就是在前世據說是殺死玉錦風的人,地點就是在冰城。
她一定要弄清玉錦風死亡的真相,因為玉錦風象是早知道自己要死,在玉小雙背上刻秘圖,這其間到底還有什麼未知的秘密。
“還有,讓春風派人將收集到的證據,把一半偷偷送進太子府,歐陽明月得到太子的寵信已經夠久,該到時候對他起疑心了。”
“是。”夏雨、冬雪齊聲應著退下。
“秋霜,你先去將孃的回信寫了。青夫人那邊過兩天定是又會打發人來催要孃的信。”西陵淺看向身後侍立著的秋霜。
“是。”秋霜躬身,“可是,姑娘當真要把日子定下來嗎?”
“日子不定下來,哪有後面事情的發展,要注意用詞,跟上一封回信一樣,一個字也別提到是與歐陽府的婚事。”西陵淺淡淡地道,眼裡卻是閃過一抹冷冽。
這幾次回信,她可不能給歐陽府留下證據,在以後來反咬她。
在信中她一丁點兒都沒提及是她與歐陽明月的婚事,只是模仿孃的口吻,關心未來女婿的人與女婿的家而已,並未特指某人。
只是歐陽府的人以為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所以沒點明,他們也沒注意。
她還想再看一次歐陽明月與玉小雙的精彩表演呢。
當然,她更期待的,是被歐陽明月派去淡如風、白白雲、秦天雨的身邊。
那一定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