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道理已經跟你說過了,行不通。
趙世宇盯住李畫敏看了半晌,面對這雙挑釁的大眼又是好笑又是生氣,用手捏她的下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刁鑽了?我喝酒都要你批准。沒有聽說過,男人喝酒要媳婦批准的。”
“別的男人我管不著,我的男人就不準整天喝酒。我可不想整天面對一個酒鬼。”李畫敏沒有讓步,反正他又不是在外面應酬,純粹是跟酒肉朋友喝酒取樂。
因李畫敏生氣,堅決不允趙世宇去阿悅家喝酒,他最終沒有外出,留下在家中與月娘、李畫敏用晚餐。看到趙世宇怏怏不樂,不似往日愛說笑,李畫敏不理會他,只跟月娘談論羅家賣羊買地的事,與月娘一同聲討財叔、財嬸恬不知恥掠奪裕叔的勞動果實,當作兒子的功勞。
回到房間,趙世宇獨自坐在書桌後看書,不理會李畫敏。李畫敏走近趙世宇,觀察他的冷臉,將胳膊放在他肩膀上,輕笑著問:“宇,你還在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氣。”趙世宇目光沒有離開書本,沒好聲氣地回答。
“呃,你不氣我了?宇,你真好。那麼,咱倆一起看書。”
李畫敏向他粗糙的臉龐上深深一吻,然後拉開他的雙手,拿他的雙腿當椅子坐,再把他的雙手合上,幫他作個擁抱自己的動作,像往日那樣靠在他胸前看書。
瞧她自信的模樣,是吃定自己會接納她了。趙世宇嘴角抽搐幾下,曾想過把胸前這個刁頑討厭的小東西推開,目光觸及那嬌美的笑顏,實在捨不得推開她,於是順勢摟抱她,依偎著一起看書。
感覺到環抱自己的大手已經從僵硬變溫柔而充滿力量,李畫敏悄悄吐一下舌頭,得意的微笑在眼中一閃而過。嗯,這就是嬸孃所說的以柔克剛。想惱我?我偏偏要撒嬌,看你的怒火能夠燃燒到幾時。
連續幾天,趙世宇不再外出喝酒。李畫敏得意,在馴夫計劃上添多一條:不要跟他講道理,並將自己不準趙世宇外出喝酒的事,詳細寫出來,在末尾加上批註:跟男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用感情左右他更容易,在男人心裡感情比道理更重要。
可是,在一天傍晚的時候,趙世宇突然把阿悅、阿森和阿豪邀請到家裡喝酒。
李畫敏看到阿悅等人走進飯廳,拉了趙世宇到迴廊下,咬牙問:“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不再喝酒了嗎?”
“敏兒,你要講道理。我是答應不到外面去喝酒,可沒有答應你在家不喝酒。”趙世宇不高興,理直氣壯地爭辯。
老天,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正文 172。訓夫,找準弱點
“天底下,就你最講道理了。”只瞧她睨過來的眼神,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稱讚的話。
“敏兒,人已經來到了,今晚喝酒是免不了的。”趙世宇實在擔心她鬧得讓自己下不了臺,不得不壓低聲音,湊近她討饒地說:“敏兒,你先彆氣。我為什麼請他們喝酒,你稍後就知道了。要是晚餐後你仍有氣,等他們走後你再處罰我,如何?”
“那好!等他們走後,我再收拾你。”
李畫敏讓步,她伸出手指頭,要戳趙世宇的額頭,卻被趙世宇捉住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溫熱的唇觸及手指,四目相對時送來一縷柔情,李畫敏心情好轉抿嘴一笑,心甘情願地放過他。趙世宇扶李畫敏走進飯廳。
飯廳裡,月娘已經擺放好酒菜碗筷,與阿悅等人說話。
趙世宇扶李畫敏坐在身邊,將擺放在李畫敏跟前的一盤清蒸鯉魚移開,另換一盤清淡的骨頭湯放在李畫敏跟前。月娘將一碟子清蒸肉丸和一盤蔬菜放在李畫敏跟前,這兩道菜是專門做給李畫敏吃的,不油膩。
趙世宇親自給三個好朋友倒上半碗酒,請他們一同幹了,然後笑了說:“阿悅、阿森、阿豪,前段時間你們輪流請我喝酒,今天到我做東回請大家。你們一直羨慕羅家阿榮找到份好差使,其實他是在為我做事。”
李畫敏、月娘意外地看趙世宇。全家人一直保守開客站的秘密,如今趙世宇突然親口對三個好朋友說無憂客站是自家開的,難道就不害怕訊息外傳、讓胡家幫的人知道?
阿悅舉到嘴邊的碗停頓,忘記了喝酒;阿森夾一塊肉舉到半空,忘記往嘴裡送;阿豪的筷子伸到菜盤裡,忘記夾菜,三人都僵化地看趙世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趙世宇看三個好朋友,笑了笑夾菜喝酒,不再多說一句。
“呃,縣城那個無憂客站,是我家開的。”李畫敏不忍心看三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