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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柏面無表情地舉筆:“笨蛋!姐夫又不要去考取功名,用得著辛苦唸書?”
正文 145。做紅娘,是苦差
趁下午陽光明媚,月娘、趙世宇和李畫敏到舊屋的庭院旁打桐油果和茶油果。趙世宇敏捷地爬上梧桐樹,揮動長竹竿一陣撲到,紛紛揚揚地下了陣“桐油”雨。打過桐油果,趙世宇又去打西邊的茶油果,月娘拿大掃帚一陣猛掃,把所有的桐油果都掃到庭院晾曬。
李畫敏坐到鞦韆上蕩悠。趙世宇打過所有的茶油果,也擠到鞦韆架上。鞦韆來回晃動,坐在鞦韆架上的兩人愜意地歡笑。
李祥柏去私塾探望方鴻遠回來,為舊屋上的笑聲所吸引,帶了福兒到舊屋來。看到李畫敏和趙世宇在盪鞦韆,李祥柏和福兒一時玩心起,也來參與。李祥柏站在鞦韆架上盪鞦韆,鞦韆飛得又快又高,簡直就是驚險的雜技表演。趙世宇獨自盪鞦韆時也是花樣百出,不僅李畫敏、李祥柏、福兒看得笑聲不絕,就是月娘都停止幹活,笑看兒子盪鞦韆。
李畫敏要學三個男子那樣站著盪鞦韆,可是趙世宇不讓:“敏敏,我們都是練武的人,你不能跟我們相比的。”李畫敏堅持要試一試,果然趙世宇剛剛推幾下鞦韆架,那種強烈的暈眩讓李畫敏受不了,只好改坐著盪鞦韆。
財嬸帶孫子與阿富嫂子、羅水秀、蘭花在屋外曬太陽,聽到竹林這邊笑聲不斷,忍不住走近竹林向趙家這邊窺視,看到幾人聚在梧桐樹下盪鞦韆,返回凳子那裡坐,撇了撇嘴對家人說:“真是吃飽了撐的,都是大人了,還盪鞦韆。”羅月秀和蘭花卻對竹林那邊的笑聲,充滿了羨慕。
坤伯母在自家大場地聽到趙家舊屋傳來的笑聲,側耳細聽,其中有李祥柏的聲音。拉了張依蘭一同走來。
趙世宇在推李祥柏盪鞦韆,李畫敏和福兒站在鞦韆旁拍手叫好。坤伯母走來,笑說:“原來你們都在盪鞦韆,好熱鬧。”
趙世宇和李祥柏都停止笑鬧,恭敬地對坤伯母說:“師母,你來了。”
“閒著沒事出來曬太陽,聽到你們這裡歡笑,就信步走來了。”坤伯母牽了張依蘭,向幾個年輕人走近,目光落到李祥柏身上時笑意更濃。
雖然坤伯母叫趙世宇、李畫敏和李祥柏不必在意自己。照舊玩耍,然有師母在場趙世宇和李祥柏都感覺到拘束,李畫敏自己一人盪鞦韆也覺得無趣。
福兒進屋裡。搬出竹椅擦拭乾淨了,請客人和主人坐。月娘、李畫敏和趙世宇沒閒著,與坤伯母、張依蘭閒話的同時,拿小錘子敲擊茶油果的硬殼,取出裡面的茶油籽。扔到另一邊曬太陽。李祥柏側身坐了陪坤伯母、張依蘭說話。
坤伯母很健談,恰到好處地調節庭院裡的氣氛,不斷引出新的話題。李畫敏看到坤伯母有意無意引導女兒和李祥柏說話,心領神會:坤伯母在創造機會讓女兒跟李祥柏親近。不過,李祥柏和張依蘭似乎並不理解坤伯母的良苦用心,李祥柏偶爾跟張依蘭說話時彬彬有禮的。張依蘭極少開口說話。
舊庭院裡的這場閒談,持續了兩三個小時,直到月娘、趙世宇和李畫敏敲完所有的桐油籽和茶油籽。
李祥柏有晚飯後散步的習慣。吃過晚飯。李畫敏看到李祥柏帶著福兒朝外走去,就說:“祥柏,我與你一塊兒走走。”李祥柏就叫福兒留在家中。
李畫敏、李祥柏來到村中大路,慢慢地朝村外的河邊走去。在馬尾河堤上,李畫敏關心地詢問堂弟唸書、習武的情況。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到張依蘭身上。
“祥柏,聽坤伯母說。依蘭在替你做棉袍,她對你很是關心的。”李畫敏微笑著試探年輕的堂弟。
李祥柏望河水:“敏敏姐姐,你知道我根本不缺少過冬的衣服,母親兩次派人送來的冬衣,衣櫃都差點兒放不下了。”
“祥柏,嬸孃送來冬衣是嬸孃關心你,依蘭給你做棉袍,那是她的一番心意。”李畫敏說得意味深長的。
李祥柏嘆氣:“敏敏姐姐,你到長樂村後,跟我生疏了許多。過去,我們姐弟幾個都是有話直說的,從來不拐彎抹角。是不是師母請你來說媒?”
“祥柏你真是聰明,坤伯母是有這種意思。”李畫敏乾笑著,索性直接地問:“祥柏,你看依蘭這姑娘怎樣?”
“敏敏姐姐,我又不是傻子,師母對我異常的關心,絕對不是因為我討人喜愛。陳家大少爺看在眼中,已經浸一缸的醋,把我當為情敵了。”李祥柏長長地嘆氣,“敏敏姐姐,不瞞你說,我心裡一直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