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她望著他,一雙被恍悟染得清凌凌的大眼睛裡滿是欣喜若狂的笑意:“天庭對那隻狐精懲罰的關鍵在於不讓她見人,所以這個結界是隻針對於人鬼神發生作用的,對飛鳥走獸則形同虛設,也正因如此,在這裡活動的動物才不見得少於別處啊!
也就是說,動物們在這裡面是不會迷路的,它們可以隨意進出,來去自如。夫君,以你的輕功,只要跟著一頭動物,遲早總會走到戒原外面去的!”
譚仲蘇聽著她這個主意,臉上的光彩越綻越亮,末了,忍不住一把摟住她,在她腮邊重重一吻:“娘子果然聰穎過人!就依此法,咱們定能離開此地!”
說幹就幹。他們這天吃飽喝足之後,瞅準了一頭麋鹿,譚仲蘇背起暮田田,追著它一路奔去。
那頭麋鹿都被這兩個人搞瘋了!你說你要是想把我抓住吃了吧,那麻煩您快點動手給個痛快就完了,又不是奧運會比賽馬拉松,您老跟著我跑什麼呀?害得我跑都跑不動了,要自己放棄停下來投降吧又不甘心,真要給你活活累死了我!
麋鹿是畜牲,哪裡懂得他們的心意?剛開始,它只在戒原之內不斷轉向一氣亂跑,足足狂奔了大半日之後才誤打誤撞地盯著一個方向悶著直跑,終於越過了戒原的邊界。
等到發現那座一連半個月都沒發生過位移的雪山終於從自己的右手邊換到了身後,譚仲蘇收足停下。
那頭麋鹿也已是強弩之末,前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一邊吭哧吭哧大喘氣兒一邊艱難地回過頭來用幽怨得可以殺人的眼神憤恨地瞪著他們。
譚仲蘇和暮田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同時爆發出一串大笑,直笑得滾在地上。譚仲蘇索性去呵暮田田癢癢,直把她笑得花枝亂顫,連聲求饒。趁著他動作一緩,她趕緊捉住他的雙手,為了怕捉不住,還把它們死死摟在懷裡,緊緊壓住,半點力道也不敢鬆懈。
譚仲蘇便順勢在那團軟玉溫香中掏挖起來。暮田田嬌嗔一聲連忙放開他,卻被他整個納入懷中,剛才用力太猛,現下連出聲反對都沒了力氣,也只好任他為所欲為了……
半晌之後,他們倆精疲力竭,仰躺在草地上半眯著眼睛望著天空。這天雲盛,正懸在他們頭頂的一大團騰騰的白雲彷彿用梳子細細挑過的髮髻,密密絲絲的碎髮散了出來,暈暈糊糊。他們倆目不轉睛,痴痴地看了又看,怎麼也不能懷疑那裡面實際上是別有洞天,存在著一個看似近在咫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的世界。
心一點點地靜了,兩個人的喘息也終於徹底平了下來。暮田田望著雲蒸霧繞的天空,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仲蘇,其實……我倒真想去看看那隻被封在雪山裡的狐精,這麼多年,也不知她究竟怎麼樣了。閻王說天庭對她的懲罰著實厲害,我也覺得是這樣,不管犯了多大的錯,孤苦伶仃幾百年也夠可憐的了。”
譚仲蘇“嗯”了一聲,不假思索:“那咱們就去看看唄。”
暮田田驚訝地翻身看他:“你說真的啊?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出那片要命的巴陵戒原的呢!”
譚仲蘇也翻了個身,一條手臂懶洋洋地枕在腮邊,神情慵媚地望著她:“咱們既然能走出來一次,自然也能再走出來一次,用同樣的法子,也必能靠近那座雪山。反正咱們現下也不趕著非要去哪兒了,何不滿足滿足我家小娘子的好奇心?”
暮田田撲哧一笑,既有幾分不好意思,更忍不住地歡喜。她貼過去膩在譚仲蘇懷裡,卻又轉過身背對著他,讓他從後面摟過來:“難道你就沒有好奇心?快說你跟我一樣——不不,你比我還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哩!不然、不然咱倆就是同床異夢,不是心心相印!”
譚仲蘇苦著臉叫起屈來:“好大的帽子啊!為夫焉敢不從?”
他們倆商議妥當,便起來弄了些東西美美飽餐一頓,然後重整旗鼓,回頭又往巴陵戒原之內走了進去。
奇特的一對
一切並沒有暮田田和譚仲蘇原先想象的那麼複雜麻煩,這回他們再進來,很快就大為驚喜地發現結界似乎再不存在了!但他們也不敢認為是自己的無心一闖居然就把天庭的封戒徹底破了,討論了一會兒得出結論,應該是這道結界一旦被某人破了,那麼此後對該人便再也無法生效,所以這片戒原從此對他們倆是天塹變通途、可以來去自如了。
那座從前似乎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雪山就這麼一丈一丈地近了,腳下地勢逐漸升高,在偶爾方向忽轉的地帶,能看見雪山後那片過去只能遙遙隱現的群峰,遠處的峰崖是頂部平直的一座一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