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立即出發。只是讓人不如意的是江面上的霧氣不曾散出,於是大家又在滄瀾樓停留了一夜。第二天豔陽高照,才開始動身。
白玉看著一身素白衣衫的清漪身上還揹著一個包袱,眼中閃過一絲道不清說不明的悲傷。
“寧兒,這就要回宮了嗎?”
清漪淡笑道:“是啊,東西已經交給駙馬,我當然得回去。”
“寧兒!”白玉突然張開雙臂將她擁在懷中,他想今日之後她恐怕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清漪瞧見遠處南宮玦黑沉的臉,推開他,道:“白玉,該上船了。”
白玉苦笑著,“保重。”而後頭也不回的上了大船,隨著他一聲令下,船開始駛離岸邊。
清漪走向南宮玦,同他一起上了另外一艘大船。
甲板上堆起著五個長木箱,她知道里面裝得何物,伸手摸了摸蓋子,又抬首起頭,雙手握著南宮玦的大掌,盈盈若水的眸子凝視他,一眨不眨,像是怎麼也看不夠。終於她啟唇道:“我同你一起吧!”
“不行!”
南宮玦很快反駁,清漪也聽出他語中的急切。
突然清漪笑了笑,“好了,生什麼氣,我開個玩笑還不行!”
南宮玦抽出手摟著她,安慰道:“你放心,我沒事。事情一完,我便去找你,好不好?”
“好!”清漪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將唇送到他唇邊,吸吮著他的薄唇,又學著以往的他伸舌撬開他的牙關,擠進他的口中,不依不饒地纏著他的靈舌。
她的熱情令南宮玦受寵若驚,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其竄入他口中。讓他渾然欲醉,似乎要飄起來一般。
正當他沉醉在那個溫柔纏綿中時,突然覺得後頸一麻,接著手腳一軟,整個人便躺倒地上,只有那雙眼睛努力睜著,憤怒至極地瞪著清漪手中那在日光下發亮的銀針。
“你……”只一個字,他再也撐不住,閉上了眼。
清漪令人趕快將南宮玦搬下船,船上的人都是南宮玦部下。她一早就安排好,這會他們聽了令,立即執行。而她連忙換行與他同樣的衣衫。同樣的髮髻,然後下令開船。
船起錨,漸漸遠離岸邊,向著江心駛去。
清漪站在船頭,能看到白玉和陳意的船快到江心。他們站在船尾,看見她,招招手,清漪知道在他們眼中,她此刻是“南宮玦”,因著江上仍有薄薄的霧氣。所以他們不會看得太真切。
因為上游連著降雨,江水猛漲,比以往足足開闊了一倍。將近六七里,江流又湍急,要過江,沒半個時辰怕不行。清漪平靜地看著廣闊的江面,而此刻船正到江心。忽然她發現江水似乎異常的平靜,令她警覺起來。
突然幾隻小舟破江而出。再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然後幾十只,幾百只,團團將船圍住。小舟上盡是黑色勁裝的侍衛。
只聽其中一個人道:“駙馬爺,束手就擒吧,實話告訴你吧,那批東西早就被我們調了包,你船上那些箱子裡不過是些爛石頭。”
清漪傲然迎風立在船頭,俯望著下面那一隻只小舟,冷笑一聲,“是嗎?”
說罷,她舉起一個木箱,將其開啟,從中取出一個黑呼呼的球,對下面的人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那人一看,還來不及驚呼,清漪已經運氣將那顆球擊向遠處那批小舟。只聽轟一聲,黑琉球快要落到水面時猛地炸開。幾十只小舟被炸得粉碎,斷木、殘手斷腳被掀到空中,又“撲通撲通”落進水裡,很快外面那一圈江水被染得鮮紅。
那些人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剛剛那名說話的人很快反應過來,令大家後退,但清漪卻是令船上人將一枚枚黑琉球扎向那些退去的小舟。
江面上傳來一聲一聲震天的轟響,和著淒厲如鬼般哀嚎的慘叫。
白玉那邊早已驚得煞白了臉,倒是陳意立即命人開啟長木箱,這一看才發現是一堆堆爛石頭,頓時明白黑琉球被再次調包。
一聲聲的轟響,震得清漪腳下的大船搖搖晃晃,險些站不穩。
那些黑色勁裝人被打得不成形,只餘數十條小舟漂浮在江面,望著那搖搖晃晃的大船。突然有人道:“火攻!”
有人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弓箭,點燃箭頭澆過油的棉團,朝著大船上的木箱射去。很快大船便著起了火,更有的已經燒到了木箱。
清漪意識危險,命人趕緊跳水,只是她還來不及叫喊,便聽“轟”一聲巨響,再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最後一聲轟天的巨響,剩下所有的黑琉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