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揮了揮手,那白影舉起手中的鞭子對她搖了搖,視線卻未移動一分,原來他一早就發現了自己,還盯著自己看了這麼半天。
清漪衝下樓時,南宮玦已經來到了滄瀾樓前。他望著門口的人,跳下馬,笑著張開雙臂,等著她撲到他懷裡。
清漪像是想起什麼,一動不動,轉身朝屋裡走去。
南宮玦吩咐完下屬,追上了樓。
“漪漪,開門。”
吱呀一聲門被開啟,清漪隨即又走至窗外,趴在窗臺上望著迷濛的江面。
南宮玦走至她身後,摟過她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噴到她脖子,呢喃道:“你這一會熱情,一會冷淡的!”
清漪掙扎了兩下,“那天早上,我起來時聞到枕邊有淡淡的安神香,我還想你起身我怎麼不知道呢!”
南宮玦聽罷怔了怔,隨即低聲笑道:“外面危險,你呆在宮裡安全。”
清漪臉色更難看了,譏諷道:“原來你一早就知道周皇欲對你下殺手!”
“駙馬爺,慕容大人請您去二樓議事。”門外傳來一名下屬的聲音。
南宮玦對著門說了句:“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又扭過頭,“稍後我再和你說。”
南宮玦離開後,清漪也下了樓。
江城大街之上人來人往,清漪漫無目的在附近逛著,瞧見路邊有個茶館,從裡面飄出陣陣茶香,想起以前在宜城也偶爾坐坐茶館,便走了進去。
茶館裡擠滿了人,原因是老闆在茶館裡設了一個戲臺,此刻臺上有個說書的先生正在滔滔不絕講著鬼怪離奇的故事,而周圍圍著的人聽著聚精會神。
忽然她瞟見人群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立起火從心裡起。鑽入人群,將那人從人群裡帶出來,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那人心虛地看著清漪,討好道:“丫頭,你怎麼來了。”
清漪挑釁地看著他,用胳膊肘頂住他的咽喉,“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祥叔!”看著他直翻白眼,這才稍稍鬆開。
“是南宮玦那小子讓我跟過來的。”
清漪目光轉了轉,繼續緊緊盯著他,“他讓你跟著做什麼?”
“這個……這個……”祥叔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指向一側,“南宮玦!”
清漪不上當,頂住他咽喉的胳膊肘又緊了緊,果然祥叔又老實了下來。
“祥叔,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找你除了黑琉球還能是什麼事!”
祥叔尷尬地嘿笑兩聲。“你都知道了!”
清漪無奈頭疼,“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祥叔!師傅一家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這國與國的事,你就非得要插一腳嗎?多少人因為那批東西無辜慘死。你怎能再次糊塗?”
祥叔慼慼說道:“丫頭。這次真不怪我,那個狗皇帝拿小吉的性命要挾我……”
“你還狡辯,小吉早就離開了名劍堡!你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本事有多大!”
祥叔無話可說,低頭看著腳尖,小聲咕噥道:“我也不說什麼了。反正南宮玦那小子都決定將毀了那東西。哎,他也不怕死……”
“你說什麼?”
“南宮玦那廝想將我千辛萬苦發明的黑琉球給毀了!”
清漪怒瞪他一眼,“後面那句!”
祥叔一本正經的說道:“南宮玦想將黑琉球沉入江底,可是他不知道那東西進了水曬乾後照樣能用,我這次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想出解決黑琉球怕水的問題。他若想拆毀那批東西,只怕剛一動。那東西就將他炸得粉身碎骨。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大周的駙馬,何故幹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清漪只道:“可有何方法徹底毀了那東西?”
“全部炸了唄!”
回到滄瀾樓。清漪將祥叔五花大綁,又命令南宮玦的兩個下屬將他送到南海小島上,沒她允許不許他出島。辦完這些事,南宮玦也和白玉談完事。
清漪依舊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迷霧籠罩的江面。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臉上掛著笑。似乎剛才的不快是一場幻覺,上前攜著南宮玦坐到窗邊的椅子上,笑問:“跟白玉商量得如何?”
“下午開始裝貨,等霧氣一散,便開始渡江。慕容世子負責糧草那條船,我負責……另外一條船。”
清漪卻道:“哦,那等你們渡江時,我就離去。”
離去?南宮玦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很快船被裝運好,大家只等著霧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