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遍。”藺落華連茶也不想喝了,接過桐兒地上的手絹,擦乾淨手上的水漬後,便拿起那把金絲團扇。
不是吧,她都還沒有想到那一層,藺落華居然已經點破了。既然都說破了,再否認也沒意思,藺落華也沒有找茬的意思,施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心裡留了點意,絕對不能讓藺落華再瞧出點什麼。
“藺媽媽你想聽什麼,你點吧。”施馥也不知道要唱什麼,委婉一點的嘛說她沒力氣,勁爆一點的嘛心裡肯定在說她瘋子,真是兩邊都難啊。
“你肚子裡一定有很多歌,隨你唱一首,像那天晚上唱得正常一些的就行。”藺落華閒閒地坐著,儼然有些期待。
相似是吧,也不是很難,還真有一首從風格和內容上有些相似的。
“宿命點燃了星海,金陵煞氣破地動山開,我站在君子樓外……”
“看你不情不願的樣子,想來也只有到了關鍵時刻才能好好地演出。”藺落華打斷施馥的一鼓作氣,“今晚碧瑤樓,你上臺獻唱。”
“上臺獻唱?”不是吧,她難道真的要成為碧瑤樓裡的一枝花了嗎?雖然早有預感,但是預感和現實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你小子不出去見見場面也不會乖乖地好好練習,上次你也算是臨危受命,但比現在好到哪裡去也不知道。”
“臨危受命?”糟糕,不知道藺落華還知道些什麼,對於睡蓮是豫國顏柔月公主以及列襲言暗中在打探睡蓮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但是感覺藺落華什麼都知道,又感覺她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藺落華能掌控碧瑤樓,那麼說明她對碧瑤樓裡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掌握家世情況,不可能讓不清不楚的人在碧瑤樓才對。而睡蓮能在碧瑤樓,可能是顧然和顧慕他們偽造了什麼才讓睡蓮得以在碧瑤樓待著,那麼睡蓮的真是身份藺落華應該還不知道,可睡蓮有些時候的偶然失蹤,不可能不讓藺落華起疑。
也不知道睡蓮的貼身丫鬟冬兒是哪邊的人,尋常裡看不出她是顧然和顧慕那邊的人,可能是藺落華的人,這樣更加能夠解釋藺落華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今天其他的事情也不用做了,你只管準備準備今晚的事情就行。”
藺落華拋下一句,便揚長而去,她走得很乾脆,連桐兒也給帶走了,只剩下施馥一人,從方才的那句話裡慢慢回神。
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慢慢地在藺落華剛才的位子上坐下,施馥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有聲嘆氣,一口一嘆,直到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一盤糕點給消滅了。
感覺有些口渴,取過一個倒置的茶杯,施馥提起茶壺,給茶杯滿上。
微微品嚐了一口,別說真有一番特別的味道,至少比白開水好喝多了,也比蜂蜜清爽多了。
施馥一邊品茗,一邊難得有閒情地賞起景來。
吃完之後,喝完之後,也欣賞完之後,施馥長長地哀嘆了一聲,拍了拍裙子上的碎末,她雙手負後,一邊搖頭,一邊踱回房間,默默地爬上床,蓋好被子,繼續睡覺。
總而言之,唱歌比跳舞簡單多了,動動嘴皮子就行,反正沒事,趁現在多睡睡,都是賺來的。
睡著睡著,施馥露出詭異的一笑。
卷一 第一百五十章 暗流潮湧
第一百五十章 暗流潮湧
宣政殿裡,離早朝還有一頓時間,文武百官三三兩兩混在一起,在巍峨的朝殿之內,議論紛紛。
從圍繞的人群可以看出,兩派勢力分隔明顯,太子黨自然圍著顧然,康王黨離不了顧昀。
只是偶有幾人,脫離兩派,或孑然一身,或自成一個小範圍。
丞相沈學儒和鎮國大將軍陳守疆兩人站在一起,面上客氣地討論著事情,沈學儒自有一股儒雅之風,陳守疆雖是大將之勢但也不失官場的客套。
“這不是唐尚書嗎,今兒怎麼來遲了。”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或是交流最新訊息或是恭維讚頌之時,吏部尚書陸世承無意間看到殿門口進來的人,從人群堆裡走出,迎上去打招呼。
“哼,道不同,不與為謀。”戶部尚書唐舟絲毫沒有給陸世承好臉色。
陸世承拿熱臉貼了冷臉,倒是無所謂,抓住了唐舟的話柄,就開始說話了:“唐尚書這話就不對了,大家同朝為官,自然為雲國百姓謀福,怎麼就不同道了,還是唐尚書另有什麼道要謀?”
“你……”唐舟拂袖,冷哼一聲,“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