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搶親的人是衝著段寒扉的新娘去的,打鬥也就維持了一個多時辰,在段寒扉和段凜澈的護衛聯手,再加上後期不知何處來的一夥人,三方攻擊下,那幫搶親的人隨即便遁走了。
一場虛驚,讓迎親的隊伍明顯加快了步伐,段寒扉的迎親隊伍先一步到達了五皇子府,在周圍百官的恭賀聲中,段寒扉下馬抱拳,妖魅的臉上一掃剛才搶親的陰鬱,轉而笑逐顏開的抱拳迎禮,隨即在禮儀官的引領下,轉身走到花轎前,抬腳踢轎簾,將手中的紅綢另一頭遞進了花轎裡。
蓋頭下,蘇玲玉下唇被貝齒咬的鮮血直流,體內一波強似一波的暈眩感直衝腦門。
自蘇譽冉趴在轎簾前叫‘紫衣’時,蘇玲玉便心裡暗驚,一股不敢置信的驚喜在心裡翻湧,只因蘇譽冉趴在自己轎簾前叫紫衣,周圍的人都是聽到了,卻顯然沒有一個反駁的,而接下來拽走蘇譽冉的嬤嬤的聲音,分明就是花嬤嬤的聲音,童茵又在轎簾外說著‘郡主,我回來了’,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只說明瞭一件事,自己和蘇紫衣上錯花轎了!
無論這個錯誤是誰謀劃的,對蘇玲玉而言,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巨大的餡餅,砸的她頭昏腦漲,巨大的驚喜幾乎不能用語言來表達。
誰知還沒高興上片刻,外面就傳來的搶親的打鬥聲?!
周圍的驚呼聲和打鬥聲將蘇玲玉一下子從天堂拽了下來,巨大的驚喜和恐慌衝撞,差點讓蘇玲玉摔的粉身碎骨。
蘇玲玉咬牙咒罵著,蘇紫衣這麼全身上下無一點優點的人,竟然還有人來搶親,真是無端的可笑!
花轎‘啪!’的一聲落了地,蘇玲玉的頭重重的撞在花轎壁上,四周傳來轎伕驚嚇的逃跑聲,無盡的恐慌下,蘇玲玉仍緊緊的拽著頭上的蓋頭,包住臉不讓它滑落。
“郡主--,我帶你離開!”童茵掀開花轎,急切的說道,小臉煞白的看著花轎內的紅色身影:“搶親的怕是有變故,來搶親的人,已經不是對手了!”童茵說完,伸手就要拉人。
花嬤嬤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童茵,有些慌亂的看著花轎內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張口快速的說道:“嫁給‘五皇子’,是多好的事,你怎麼能拉著郡主離開?”
蘇玲玉聽出了花嬤嬤話裡的意思,自己這個花轎就是要抬入五皇子府的,蘇玲玉沒有心思去想花嬤嬤為什麼這麼做,又是誰策劃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婚禮沒成前,繼續讓所有的人都當她是蘇紫衣。
蘇玲玉衝童茵開口的方向搖了搖頭,隨即揮手,示意童茵離去。
花嬤嬤暗自鬆了口氣,順勢挽住童茵道:“老奴不打擾郡主了!”
說著就要拉童茵離去,童茵一把甩開花嬤嬤,重傷的身子晃了晃,轉頭看向花轎內火紅的身影:“郡主,再不走真就來不及了!郡主--,真的不走嗎?”
蘇玲玉重重的點了點頭,將身子直了直,端坐在花轎內!
花嬤嬤將童茵挽入懷裡,抬手放下轎簾,對著轎簾道:“老奴會守著花轎入五皇子府。”說罷,拉著童茵站在了花轎旁,無輪搶親的人和護衛打鬥的如何混亂,花嬤嬤和童茵一老一小始終站在花轎旁,抱著以肉身相搏的信念,阻止任何人靠近花轎。
好在搶親的人並不想傷人,段寒扉的護衛在段凜澈的護衛相助下,將搶親的人阻擋在花轎兩丈之外,等到另一波人相助後,沒用多久搶親的人便被迫遁走了。
似乎過了許久,花轎才再次抬了起來,蘇玲玉沒有預期的送口氣,而是因為體內的毒開始發作,而全身戰慄、臉色慘白。
如果說此刻呆在六皇子的花轎上,蘇玲玉情願毒發,被六皇子棄如敝履的軟禁,也好過被六皇子發現自己非完璧之身而賜死。
可現在,一會兒的婚禮上,自己要嫁的人是段寒扉,自己朝朝暮暮思念的情郎,站在他身側,自己就該是端莊優雅的蘇玲玉,不能瘋癲,也不需自己瘋癲,自己期盼的這麼些年的典禮,絕不允許有瑕疵。
蘇玲玉手指甲深深的現在掌心,牙齒將下唇咬破,甚至拔下發髻上的頭釵,用力的扎自己的手臂,可在段寒扉踢開轎簾,遞過來紅綢的那一刻--
蘇玲玉盯著段寒扉遞過來紅綢的大手,眼前似有無數雙手拿著紅綢在旋轉,就像一張血盆大口,似要將她吞噬入腹……
☆、083 強娶蘇紫衣(3)
段寒扉蹙眉,冷眼看著花轎裡不肯接紅綢依舊晃盪著坐在坐位上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將手裡的紅綢用力的懟到花轎裡的人手裡,隨即轉身,面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