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段凜澈的,卻被自己的謀士趕來攔住了!
一個和段凜澈已經入了洞房的皇子妃,接回來反而是一個無法處理的麻煩,既不能當正妃又不能當妾!
段寒扉心情鬱悶,妖魅的臉上因陰霾而佈滿寒霜,從皇太后對蘇紫衣的特別、父皇對蘇紫衣的不同和段凜澈對蘇紫衣的強娶上看,蘇紫衣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可知的秘密,興許就是皇太后肯支援自己的原因,而如今這個機會卻這樣在自己面前一縱而逝,如同到嘴的肉被人硬生生的撬開牙齒奪了去,這怎麼能不讓他心火鬱結。
而讓他如此怒火衍生的人,此刻正縱身下了馬車!
段寒扉停下腳步,眯著妖魅的眸子,看向遠處一身絳紫色長衫的段凜澈,以及他轉身自馬車裡抱下來的人兒。
段寒扉不由的邁步走了過去,視線始終落在段凜澈身側用力推開段凜澈的淡紫色身影上,她側著身,額頭平滑飽滿,小巧的鼻子,冰肌如脂,朱唇是精緻的元寶形,身上透著淡淡的清冷。
在她轉過身的一剎那,段寒扉愣了一下,那雙眼睛,在看過來時,讓他一下就忽略了她其它五官的精緻美豔,而不自覺的跌入那雙星眸中的陰冷裡,明明是陰冷,卻仍可以如一股漩渦般奪人魂魄。
那雙眼睛,熟悉卻又陌生!
“蘇紫衣?”段寒扉不確定的開口,挑起略顯秀氣的眉頭,審視的上下打量著蘇紫衣,怎麼以前從沒注意她有那樣一雙波光漣漪的星眸。
“五哥、五嫂!”段凜澈上前一步,直接橫站在蘇紫衣身前,擋住多餘的視線。
“原來茹婉郡主早就恢復容貌了!六弟什麼時候知道的?”段寒扉嘴角抽搐著,嫉恨的看著段凜澈,他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才設計了這麼一出,娶的蘇紫衣。
“怎麼五哥不知道嗎?”段凜澈笑著問道,眸光卻含著微冷:“昨晚度春宵時,臣弟才發現的!”
段寒扉聞言神色一冷,側身一步看向蘇紫衣:“為什麼不告訴本皇子?!”這個笨女人,心儀於我,此舉一定是想給我驚喜,卻不想便宜了段凜澈!
蘇紫衣對段寒扉的話充耳不聞,只因被那句‘度春宵’給噁心到了!蘇紫衣眸光冷冷的掃了段凜澈一眼,轉而順著那股嫉恨的視線看向段寒扉身後的蘇玲玉。
蘇玲玉穿著皇子妃品級該著的滾著金邊杏紅色拖曳長裙,外面罩著一件同色的披風,臉色蒼白如紙,裹在面頰上的胭脂更在臉上添了些病態,右臉上有些淤青,想必昨天的拜堂禮沒少受罪。
“恭喜妹妹有情人終成眷屬!”蘇紫衣衝蘇玲玉道,嘴角勾著淡淡的笑,眸光依舊冰冷蝕骨。
蘇紫衣如此‘嫉妒’的語調,讓段寒扉心中更是五味陳雜,再看向蘇紫衣那精美的五官和眸子裡的陰冷氣勢後,便更覺得她一身的清冷氣質風華瀲灩。
蘇玲玉自見到蘇紫衣,視線隨即落在段寒扉臉上,在看到段寒扉眼裡的驚豔和懊惱後,披風下的手緩緩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蘇紫衣沒入王府時,自己是萬眾矚目的汾陽王府嫡小姐,是段寒扉的意中人,美貌與才情並重的京城才女,而自從這個冒牌貨到來後,一切都在悄然改變,如今就算自己如願嫁給了段寒扉,卻不得不眼看著他的心離自己漸行漸遠,自己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一切,全都毀在她手裡,自己卻無力迴天。
蘇玲玉衝蘇紫衣欠了欠身子,口中苦澀,勉強擠了一絲笑容,臉上的淤青讓那笑容帶了些猙獰。
段寒扉緊忙轉開視線,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這個女人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難道她和段凜澈是一夥的?
“五哥和五嫂也要去拜見父皇嗎?!不如一路同行?!”段凜澈抬手邀請道,隨即與段寒扉並肩先行。
蘇紫衣和蘇玲玉對視欠身,隨即如好姐妹般一同隨之前往乾清宮。
段寒扉側目看了段凜澈一眼,妖魅的眸子裡多了份陰沉:“六弟,何苦為娶個女人如此大費心機,若是早知六弟對茹婉郡主有意,五哥我早就奏明父皇,成全六弟便是!”
“五哥誤會了!”段凜澈嘴角依舊勾著笑劍眉一挑,眸光卻愈見冷冽,意有所指的道:“臣弟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段凜澈說完,側頭看了身後不遠處的蘇玲玉一眼,一個想毒害蘇紫衣的人,自己不親自處理已經算是仁慈了,就讓這對狗男女互相撕咬吧!
段寒扉眸光乍寒,果然是蘇玲玉設計的這場戲,心頭暗恨,臉上卻依舊笑顏妖豔:“六弟既然知道是計,何以不拆穿?莫不是早就等著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