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沒戴面紗,整張絕美的小臉、星眸裡的清冷全都露了出來。
段凜澈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垂眸遮擋深入眼底的賊笑,她果然把劉海全都扶上去了,那些劉海太礙事,吻不到她的額頭。
段凜澈伸手要扶蘇紫衣上馬車,蘇紫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躲開他的碰觸,視線厭惡的自他臉上那莫名其妙的笑容上快速移開,提著裙襬直接上了馬車。
段凜澈低頭一笑,隨即縱身一躍也跟著上了馬車,側身坐在蘇紫衣身側,有些埋怨道:“怎麼把劉海撫上去了?!”
蘇紫衣盯著他眼底的笑意,突然就明白了,牙齒對著磨了磨,輕聲冷哼:“再裝就不像了!”
段凜澈低低笑出了聲,伸手就要攬蘇紫衣入懷。
“離我遠點!”蘇紫衣身子向後一撤,眸光清冷的快速說道:“六皇子最好別忘了,我雖和你拜了堂,可你我沒換庚帖,而皇上下的指婚聖旨更是各有所指,嚴格來說,你的妻子仍是蘇玲玉,而我的夫君則……”
不等蘇紫衣說完,段凜澈自懷裡掏出個黃色的卷軸,單手一甩,直接展開攤至蘇紫衣面前,也是一道指婚聖旨,女方名字的地方明顯是後期添上去的,霍然三個大字--蘇紫衣!
蘇紫衣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名字寫在段凜澈後面,聲音裡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你當初向宏緒皇帝求的空白指婚聖旨?!”
段凜澈點頭一笑,伸指點了點那個筆墨有些淺淡的‘蘇’字:“當日,我只寫了這一個字!”
蘇紫衣氣極反笑,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了!
“為什麼一定是我?!”蘇紫衣脫口問道,可這問題卻在出口後炸響在腦裡,那一刻說不上為什麼,不希望段凜澈說出原因,又不希望段凜澈敷衍自己。
段凜澈眉梢挑了挑,寵溺的看著蘇紫衣臉上的矛盾,太快會嚇跑她,太慢自己又受不了,低頭輕聲一笑:“反正我就是喜歡……算計你!”
蘇紫衣冷冷的瞪了段凜澈一眼,心裡卻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第一次發現,她蘇紫衣也有琢磨不透自己的想法的時候!
段凜澈將聖旨仔細的圈起來,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重新放入懷裡:“如果父皇不重新另下指婚聖旨,這就是我倆的成親的憑證!”
段凜澈隨即笑著道:“現在為夫有資格靠近你了?!”說完邪氣一笑,再次伸手--
“你要是再碰我,我今天就將‘和離書’交給皇上!”蘇紫衣冷冷的說道,眼中泛著銳氣。
段凜澈臉色驟變,眸光的笑意一閃而逝,隨即正身而坐,劍眉微蹙,一路上便再也沒有開口。
入了宮,馬車一停,段凜澈便率先下了馬車,蘇紫衣眉頭微微一蹙,冷戰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受他騷擾,這樣想著,嘴角一勾,輕輕一嘆,隨即卻又突感詫異,自己何以會輕嘆?!
提起裙襬,蘇紫衣出了馬車,卻見段凜澈候在馬車邊,而馬車邊本該放著的馬凳卻不在,蘇紫衣站在馬車擋板前,盯著腳下一米多高的距離。
段凜澈輕咳了兩聲,仰頭看著蘇紫衣道:“用我抱你下來嗎?”
蘇紫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堂堂一座皇宮,怎麼會不備馬凳?分明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故意刁難自己,蘇紫衣眼裡多了份怒火,提起裙襬就往下跳。
段凜澈嘴角含笑的伸手就接,原地一轉,將‘撲’進自己懷裡的人兒摟入懷中,對於這出設計好的‘投懷送抱’甚是滿意,卻隨即腿部一疼,人便被蘇紫衣推了開。
段凜澈抽氣凝眉,這個狠心的丫頭,整個用撲過來的力道攻擊自己!“你下手重了點吧!”
“應該說歪了點!”蘇紫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原地轉了一圈,受重傷的部位應該往中間移上三寸!
段凜澈不覺往下看了一眼:“你幹嘛總跟它過不去?!”
蘇紫衣氣的頓住將行的步伐,轉頭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耐心求解’的段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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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扉一早就帶著蘇玲玉入了宮。
為了怕蘇玲玉有孕的事傳出去,段寒扉一直沒給蘇玲玉叫大夫,蘇玲玉就這樣抽搐的在新房裡躺了大半夜才因藥效褪去而慢慢緩了過來,饒是如此仍如剝了層皮一般全身癱軟無力,可為了做實自己五皇子妃的身份,仍是一早就爬起來,強忍著全身的疼痛,以五皇子妃的身份陪段寒扉入宮。
段寒扉一路先行,對於身後強忍著疼痛跟在自己身後的蘇玲玉根本無力去看,昨天發現送來的是蘇默珊後,段寒扉本欲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