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站的如此之高,卻仍如螻蟻般看著嘴角噙著怡笑的段凜澈。
永安侯率先跪倒在地:“臣恭迎皇上回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圍反應過來的大臣們心頓時定了下來,隨即跪地參拜聲不絕於耳。
段凜澈邁步踏在被射死的大臣們的屍體上,緩步走向高臺,黑色的衣袂隨著步伐交錯,段凜澈與慕容若然對視的視線也始終交錯不離,直到段凜澈邁上了最後一節臺階,抬手甩開衣袂之際,轉身橫坐在龍椅上。
段凜澈單手一抬,語調不高卻中氣十足的朗聲道:“眾愛卿平身!”
那份霸氣凌然,那份從容不迫的坦然,那鋒芒四射的銳利,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輕嘆,這樣睥睨天下的氣度,天生就該是坐那張龍椅的人,而站在一旁的慕容若然則更像個跳樑小醜,偏生這個跳樑小醜仍帶著不肯服輸的掙扎和不甘於命的自負。
段凜澈鳳眸微眯,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側頭對站在高臺一側的慕容若然問道:“慕容將軍在好奇朕怎麼會突然出現嗎?!”
段凜澈嘴角勾了勾,側頭掃了眼殿下的暗衛,接著道:“這些暗衛自朕離開後就潛伏在這金鑾殿,七天六夜中不曾吃喝過,不曾動過一下,而朕是在第三天前回來的,一併呆在這金鑾殿裡的!”
段凜澈伸手輕扶了下袖頭的金龍刺繡,在這金鑾殿隱遁時,這些個刺繡都是用 布包裹住的,臉上和露出來的面板上都綁著黑布,也因此今天才穿了件黑色的衣服。
慕容若然吃驚的看著段凜澈,三天前,他就已經回京了,那自己安插在麒麟衛中的人怎麼說他徹夜留在馬車裡和蘇紫衣尋歡。
似乎知道慕容若然在想什麼,段凜澈冷笑著道:“麒麟衛不是朕帶出來的,朕不會全然信任的!”
“段凜澈,就算你回來了又如何,就憑你這十二個人 ?'…3uww'整個京城都被我慕容旗下將士控制,我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慕容若然在一旁高聲喝道。
段凜澈微微側頭,嘴角含笑,鳳眸中卻沉暗如古潭,整個人如出鞘的劍,泛著森森寒氣,出口的語調低沉的近乎於慵懶,可那言語間的凌然卻是高聲怒吼不能比擬的氣勢如劍:“慕容將軍,可曾仔細看過朕射殺的都是什麼人 ?'…3uww'”
慕容若然國字臉上帶著壓抑的醬紫,不自覺的隨著段凜澈的話語看去,倒在血泊中都是之前跪在地上的大臣,而自己帶進大殿計程車兵--卻都毫髮未傷!
明擺著是將譁變和謀反一分為二
譁變,士兵無罪!謀反,死罪難饒!
慕容若然瞬間明白了段凜澈的意圖,隨即自高臺上一躍而下,心腹將士緊忙將他團團護住,慕容若然在士兵中大喊道:“所有將士聽令,殺!大殿之中一個不留!”
軍令如山,士兵們原本被不知自哪裡射出來的箭愣在了原地,此刻在慕容若然的命令下,再次舉起了大刀--
“住手!”深受重傷的席江濤被兩個士兵架著走了進來 ,一入大廳便朗聲高喊道:“皇上早就給了我們足額的軍餉,是慕容若然扣下了軍餉挪作他用,又因虧空無以下發,只能挑撥將士們譁變,那些個被殺的副將和千夫長們,都是慕容若然殺的,只因為他們知道了軍餉被慕容若然虧空的真相!”
自席江濤進來,慕容若然便知不妙,抓起一旁士兵的弓箭便射了過去,然而那勢如破竹的箭,半空中便被一個暗衛離弩的箭射偏了軌跡,插入了一旁的大柱上。
箭入柱,箭翎振顫!
慕容若然心裡一驚,以剛才那暗衛的手法,自己自高臺一躍而下時就能被射死,顯然段凜澈並沒有下令殺了自己!其原因只能是怕自己若死了,自己旗下譁變的將士必然無法控制,只是段凜澈何以如此自信,放自己歸山?!
段凜澈目視著慕容若然眼裡的詫異和看向自己時的疑惑,隨即瞭然的冷笑,聲音裡透著寒意如刀:“朕若想擒你,即便你身在千軍萬馬之中,朕照殺不誤!”
那十二個暗衛依舊抬著右臂,右臂上九連發的勁弩,隔著眾將士仍對準著慕容若然所處的位置。
慕容若然心中不自覺的慌亂了一下,然面色仍就冷峻,轉而看向席江濤,衝身邊的將士高聲吼道:“不要聽他擾亂軍心!殺了他!”
士兵們有些蹉跎的看著席江濤,畢竟是營中威信最高的副將,慕容若然作為將軍,實則很少在軍營,整個軍營基本都是席江濤在操持!
眼見士兵未動,慕容若然高聲喝道:“席江濤,本將軍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