広被推進馬車後,因馬車內光線極暗,有那麼一瞬間的視線不明,隨即反應快速的爬了起來,然而下一刻順著車門透進來的光線,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後側那恐怖至極的東西……
馬車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打著多欞格門,車內裡空蕩蕩的,只有正中放著一個半身高的普通黑灰色罈子,罈子口綁著四道繩索固定在四面車壁上,以防止罈子因顛簸而歪倒,而罈子上,只露出了一顆沒有毛髮的頭顱,那頭顱緊卡在罈子口,像是憑空擱在罈子上又像是罈子的塞子,整個頭顱似被什麼啃咬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裸露出來的全然是泛著血絲的皮肉,讓整個頭顱如一顆腐爛的桃子,泛著一股惡臭味,
然而,那頭顱卻是活的,嘴裡被一種鐵器撐開著,露出裡面沒有牙齒的肉紅色口腔,一根細管自口腔連結到一旁的瓷瓶,那頭顱肉紅色的眼皮眨了兩下,眼神裡帶著一種段西広熟悉的目光,祈求的盯著段西広,讓他不由的後退靠在開啟的車門框上,吃驚的看著那顆恐怖詭異之極的頭顱。
段凜澈騎在飛雪上,單手拉著馬韁,自車外斜睨著段西広臉上的驚恐,語帶諷刺的開口問道:“三哥--,怎麼不認識了嗎?她是三哥的老熟人--聶輕舞!”
“聶輕舞?!”段西広腳下一滑,本能的抓住連結罈子和車壁的繩索,繩索一晃,那罈子隨之動了一下,自壇口和聶輕舞的頸項間晃出一股黑色的水,那水極臭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蟲屍。
段西広一步竄出車門,趴在馬車前的擋板上乾嘔著,可無論怎麼用力,那股噁心感卻始終堵在喉嚨裡,就像那些蟲屍卡在他嗓頭一般。
段凜澈冷眼看著乾嘔中的段西広,鳳眸裡泛著寒氣,朗聲開口道:“噁心嗎?!還是沒想到朕仍讓她活著?三哥在和她翻雲覆雨後,只想讓她如何為你傷了朕